他將池牧遙抱出洞府,動作小心地放在了藤椅上,讓池牧遙可以曬曬太陽。
接著自己一個人坐在院落的石桌前研究如何煮茶。
他從記事起便是修真者,所以對於飲水入食都沒有什麼概念,對泡茶更是一無所知。
他拿出了茶壺來,將茶葉倒進茶壺中,還特意斟酌了用量,接著往茶壺中注水,最後蓋上蓋子。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他把茶壺放在煉器爐上用火烤,不出一刻鐘的時間,茶壺就被燒裂了。
茶壺「砰」地碎裂後水灑了出來,讓火苗有一瞬間的抖動。但火是煉器專用的,很快又恢復如初,說不定再過一會兒茶壺的碎片都能熔融[2]了。
他看著面前的狼藉:「……」
為什麼池牧遙會喜歡喝這種工序複雜的東西?!
這簡直是在難為他!
他很快放棄煮茶了,他覺得他恐怕不是那塊料。
轉而,他看向麥芽糖,先拿起來自己嘗了嘗,齁得他直蹙眉。
池牧遙會喜歡這種味道?
他試探性地將麥芽糖放到了池牧遙的嘴唇邊,發現池牧遙就算沒有醒過來,嗅到甜味後還是會張嘴,然後小心翼翼地去t1an糖[3]。
他一直注視著池牧遙的舌尖,下意識地跟著吞嚥唾沫,腦袋裡突然一陣混亂,簡直比剛才煮茶的水還要沸騰。
他遲疑了一會兒,將麥芽糖塗抹在自己的指尖,接著遞了過去。
池牧遙再次張嘴,動作輕柔得讓他險些失去了理智。
結果沒一會兒手指上的甜味沒了,池牧遙逐漸不再吃了,還「呸呸呸」了幾下,這才讓奚淮回神。
奚淮放下麥芽糖,坐在藤椅邊託著下巴看著池牧遙,嘟囔:「你什麼時候才能醒啊……現在和你修煉,我真怕你控制不住靈力走火入魔。而且你虛弱成這個樣子,我都不捨得碰你。」
他看了一會兒,產生了壞心思,湊過去整理池牧遙的衣服。
…………
池牧遙悠悠轉醒,微微蹙眉。
他先是環視了一眼四周,接著低下頭去,看到奚淮正在做的事情不由得臉頰一紅。
他伸手扶著奚淮的頭,引得奚淮朝上看過來,這種狀態下的對視讓他心裡一慌。
身體微微發顫,蜷縮起身體,他小聲喚了一句:「奚淮……」
奚淮終於抬頭,吞嚥了幾口之後才抬手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叫醒你們合歡宗弟子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池牧遙羞得不行,又不是他要求的,是奚淮自己不安分,他乾脆扭過臉不說話。
奚淮也不再逗他了,走過來幫他提上褶絝,詢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池牧遙感受了一下,接著說道:「恢復一些了,不過還是有些虛弱。」
奚淮本想等池牧遙醒了端上一杯熱茶,結果茶壺都燒碎了,想了想後從池牧遙的千寶鈴裡拿出了桃清釀,問道:「要不,你喝點?」
「此刻不宜飲酒吧……」
「哦,那算了。」奚淮絕口不提自己曾經嘗試煮茶的事情。
「卿澤宗沒事吧?!」池牧遙終於想起了最為重要的事情,急切地問道。
他昏過去的時候戰爭還未結束,他還不知道最終結果。
「暖煙閣的渾蛋們都滾蛋了,真有事我還能在這裡給你……」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
「哦,那就好。」池牧遙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後,覺得身體舒坦多了,於是踹了奚淮一腳。
奚淮直接抓住了他的腳抱著,順勢傾身過來說道:「我還有問題沒問呢。」
「嗯?什麼問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他睜著無辜的雙眼,特別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