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吧。」
「那、那我敞了,你能放了她們嗎?」
「可以。」
池牧遙抬頭看了看奚淮,嘴唇緊抿,最終還是咬牙去松自己的腰帶。
他的衣服一向穿得整整齊齊,想要敞開也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將衣襟抽出來一些敞開,他也豁出去了,轉過身展示給奚淮看:「敞了。」
「中衣工工整整的,你敞個外衫有什麼用?」
他只能繼續扯衣服,將衣襟再敞開了一些,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身板,真覺得這麼敞著不太好看。
「行了嗎?」他轉過身給奚淮看,表情委屈巴巴的。
奚淮看完揚起嘴角,問:「就這?」
「可以了!」說著就要整理好衣服。
但是奚淮沒讓,大步朝他走過來,低下頭來突然吻住了他。
他被吻得一怔,下意識朝後躲,卻被奚淮撈回了懷裡。
他被控制著,只能仰起頭來,桃花面的珠簾順著臉頰分開,讓奚淮吻得更為順利。
似乎是覺得一直低著頭很累,奚淮乾脆將他抱起來放在了桌子上,緊緊地抱著他。
屬於奚淮的味道,伴著奚淮獨有的霸道,氣勢洶洶而來。
他手足無措之時,只能扯著奚淮的衣襟。
池牧遙下意識地蜷縮膝蓋想把奚淮頂開,卻被奚淮用手拽著向前,更難逃離。
他只能推開奚淮的臉,求饒似的說道:「奚淮,你別……」
「你該知道我不會聽。」
「我會生氣的。」
「阿九。」奚淮側過頭,壓低聲音說道,「在洞穴裡你哭得厲害,也讓我別那樣,可是你只要離開我,我就抓不到你了。但是你一次都沒離開,你是喜歡的,對不對?」
他聽得身體僵直,羞得耳朵和臉頰都紅透了,像是要熟了似的。
他一向脾氣很好。
但是極度害羞後容易惱羞成怒。
當然,有關乎尊嚴的事情被質疑的時候,他也會生氣。
此刻的池牧遙生氣了,簡直要拍案而起:「我在洞穴裡是為了誰?!」
他突然提高音量,這般氣勢洶洶地吼出來,反而讓正在耍流氓的奚淮一怔,詫異地看著他。
他繼續跟奚淮講道理:「我為了你才努力修煉到築基期的,還因為不熟練一直在磨練,吃了不少苦,還暈過去過!哪一次沒疼得直哭?就這樣我也堅持了三年,卻換來你這樣的對待嗎?我沒有拒絕是因為禮貌,不想打斷你的努力,你怎麼反而數落起我來了?拿這種事情來嘲笑別人最過分了!你這個人真!差!勁!」
奚淮:「……」
他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上一次池牧遙這麼生氣,還是奚淮質疑池牧遙技術差的時候。
奚淮輕咳了一聲想要開口,池牧遙再次補充:「奚淮,你有沒有良心?!」
一向能噎人的奚淮居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
「你沒有!我就連離開的時候都在替你著想,怕你因為做過爐鼎而被人嘲笑,還幫你隱瞞。你再看看你,大張旗鼓地抓我,現在還關押著我的同門,你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嗎?!」
「對。」
「呃……對?」池牧遙罵到卡殼。
「我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你、你不覺得……」
「不覺得,我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麼了?」
池牧遙的這一口氣居然又憋回去了。
怎麼救的你,你心裡沒數嗎?
我什麼身份你心裡不清楚嗎?
做爐鼎做得這麼驕傲你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