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模樣像是午後在屋頂曬太陽的貓,身體柔軟,下意識的舉動都彷彿是在撒嬌。
他鬆開了池牧遙的手,單手扯起毯子幫池牧遙披上,抱著池牧遙繼續看書。
池牧遙抱著他的腰,賴在他懷裡又睡了一會兒,才轉過頭用額頭抵著他的脖頸,問:「有不懂的地方嗎?我可以幫你問問前輩。」
「嗯,確實有幾處。」
「哪裡?」池牧遙探過頭去看。
奚淮再次扯過他的手,用他的手指在紙上點了一下:「這裡。」
池牧遙又詳細瞭解了一下奚淮不懂的地方,之後去跟青冥流火溝通,再講給奚淮聽。
奚淮的目光一直在紙張上,似乎是在思考,待池牧遙複述完畢,奚淮已經雙手掐訣,將功法使用了出來,看起來已有小成。
池牧遙看得目瞪口呆的,看完之後直鼓掌:「你真的好厲害啊!」
「只是剛入門而已。」
「前輩說怎麼也得練個兩個月。」
「上古修者那麼愚笨嗎?」
緊接著奚淮的臉頰就被蜇了,臉都是木的,說話都有些受影響,氣得奚淮想放火燒了這群青冥流火,好在被池牧遙攔住了。
這些青冥流火也算他半個師父,奚淮只能忍了下來。
池牧遙則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幫奚淮治療,結果看到奚淮的臉像拔了智齒一樣地腫了起來,模樣還挺可愛的,沒忍住笑出聲來。
奚淮惱羞成怒,捧著池牧遙的臉咬了好幾口,把他的臉也咬腫了才罷休。
兩個人鼓著臉,坐在一起商量如何佈置法陣,誰也別笑話誰。
奚淮看了看池牧遙佈置的法陣,再去看紙上的功法,說道:「我有些擔心。我一個人去蘇又的心魔幻境裡就可以了,你只有金丹期修為,跟我進入,如果被蘇又攻擊到了會傷及你的神識,你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這不是在鬧著玩的。」
「我知道,可是法陣是我佈置的,我可以隨時進出,你在陣法方面的確有所瞭解,但是沒有我精。」
「你把這個法陣教給我,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我陪著你,我怕你被心魔幹擾,迷失在蘇又的心魔幻境中,我在的話還能保護你一二。」
奚淮執拗不過池牧遙,最後還是和他一同佈置了法陣,接著試圖進入蘇又的心魔幻境。
這是一個非常精密的法陣,他們一方面不能被蘇又本人察覺,一方面還要提防在心魔幻境中迷失自我,要給自己留下退路。
在兩個人進入蘇又的心魔幻境後,第一件事便是牽著對方的手,接著看向對方。
對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當看到對方腫著的臉頰時又一齊笑了起來,居然這副德行就進了蘇又的心魔幻境裡。
奚淮先是看了看他們彼此,接著問道:「我們現在是隱身的狀態?」
「嗯,我們現在是旁觀者,可以看到蘇又的幻境內容,但是不能貿然動手,我們只有一次現身機會,現身後一定要抓住時機,一次完成任務。」
「好。」奚淮回答完看向周圍,不由得蹙眉,「為何這裡如此眼熟?」
二人在周圍走了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不由得驚訝。
池牧遙扭頭看向奚淮:「蘇又的心魔最開始居然是出現在卿澤宗?」
「我們卿澤宗和蘇又素來沒有什麼恩怨。雖然我父親的確和他交過幾次手,他們二人都是元嬰期巔峰的修者,鬥法能力很強,不過我爹靈契了虺,有虺助力我爹更勝一籌,蘇又不敵,卻不至於結仇。」
「難道他鈴鐺裡的棺中人是卿澤宗的?」
「他的確說過我欠棺中人三個響頭,但是卿澤宗沒誰配被我磕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