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宗主總是推牌九,輸了錢就做假帳,不管著不行,習慣了……」
奚霖聽到這裡乾脆輕咳了一聲,依舊不說話。
奚淮忍不住笑了起來,詢問奚霖的徒弟:「我爹這幾日去哪裡了?」
說著,指了指帳簿上的日期。
弟子義正詞嚴地回答:「在宗門。」
池牧遙走過來打斷了他們:「不應該這麼問,宗主在這兩日的前一天去哪裡了?」
「去……去……」弟子說不上來了。
奚霖知曉瞞不住了,乾脆氣急敗壞地說:「推牌九去了!我堂堂一個宗主,推牌九輸了還能不辭辛苦地專門做個假帳,不是很負責任的表現嗎?」
池牧遙被奚霖奇異的言論弄得一怔,奚霖怎麼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不過卿澤宗都是奚霖的,這麼做也不奇怪。
半晌,池牧遙才問:「您是和我師祖推牌九嗎?」
奚霖倒是回答得坦然:「嗯,怎麼了?」
「您會輸也不奇怪。」
「這怎麼說,你師祖牌技很好?這不就是運氣的問題?」
池牧遙不好解釋,只能說道:「下次您帶我一起去。」
「你也喜歡推牌九?」
他否認了:「不喜歡,我只是喜歡贏錢。」
這個回答奚霖很滿意,大笑著同意了。
這一年裡司若渝一直很閒,便時不時召集認識的修者一起推牌九。
今日難得好興致,司若渝來了徵羽閣後走進他們常年「霸佔」的房間,進入後便看到池牧遙、奚淮也在,不由得詫異:「你們終於捨得下山了?」
說著走過來,握著池牧遙的手腕探了探:「靈力是有些亂,不過穩定得可以,不錯。」
池牧遙表現得也足夠乖巧:「嗯,謝謝師祖關心。」
等到推牌九的時候,司若渝看到池牧遙坐在了奚霖的位置,而奚霖和奚淮父子一左一右地坐在池牧遙身後便意識到了不妙。
司若渝在打牌時指尖輕敲桌面,又瞥了池牧遙一眼,似乎想和池牧遙進行眼神交流,池牧遙卻好似沒注意到她的神情。
他始終面帶微笑,態度十分溫和,挑不出任何錯處。
這畫面頗為好笑,兩名元嬰期修者坐在了一名金丹期修者身後。這二位頭上還一人一根龍角,都長得威風凜凜,眉宇間都是王霸之氣,偏偏坐在池牧遙身後時竟然顯得有些乖巧。
彷彿一個氣質溫和的覆面男子,帶著兩個凶神惡煞的保鏢打牌,敢贏他們的靈石,牌都給你燒了!
奚淮似乎不懂牌九,也不知局勢如何,在他們打牌時眉頭緊鎖。好在別人不知他的迷茫,看他的樣子還當他是在沉思。
奚霖倒是很積極,總想指導池牧遙兩下,結果發現池牧遙似乎不用他來指導,這小子計算能力非常優秀,就算這把牌面不好,也能保證自己不是輸得最慘的那個,出牌格外穩妥謹慎。
前幾局還算正常,到了第四局後司若渝便開始不老實了,旁人用控物術抓牌,只有她伸手去抓,纖柔的手滑過桌面,自帶清香。
池牧遙看了看,並未有什麼動作,直到這局進行到一半,池牧遙才打了一個響指,破了幻境。
原本在推牌九的修者都是一愣,發現手裡的牌面突然變了,桌面上丟出來的牌也和他們記憶裡的不一樣。
司若渝當即一拍桌面,怒道:「池牧遙!」
池牧遙則是有些無奈:「師祖,您用這招贏了奚宗主不少靈石吧?」
這回奚霖終於看明白了,驚道:「司宗主,你、你居然用幻術打牌?!」
司若渝可以被稱為幻術祖宗,鬥法能力不精,但是她的幻術技法了得,製造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