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淮還在打坐調息,配合池牧遙的治癒術一起快速恢復,聽到奚霖的盛情邀請居然被氣到了:「他是我道侶!」
「道侶不可靠,老松道侶都跑了,你的狗脾氣也留不住人,不如當宮主穩妥。你們私底下想怎麼無所謂,明面上他還是三十三宮的宮主。」
「閉嘴吧你,少說兩句能把你憋死?!」
「要不是我也身受重傷,我現在就想抽你,怎麼跟你爹說話呢!」
池牧遙覺得他應該勸兩句,於是開始胡謅:「二位還是不要說話了,不然我的治癒術會漏出去。」
其他的宮主一聽,這是唬小孩呢?這麼拙劣的謊言也想讓這二人閉嘴?
他們吵了這麼多年了,是一兩句能勸住的嗎?
結果這父子二人真的乖乖閉嘴不吵了,認真調息配合治療。
他們居然真的信了!
池牧遙認認真真地幫父子二人治療完畢,便去幫之後兩個人治療了。
等到池牧遙幫他們治療的時候,他們才真正意識到了池牧遙的治癒能力有多麼的強大。
他們運功配合治癒時,可以感受到那種治癒的靈力環繞著他們自身的靈力在旋轉,這種靈力非常溫柔,仿若春季細雨,滋滋溫潤,慢慢沁入,靈力運轉一個小周天也要比平日裡輕鬆許多。
在池牧遙治療樽月宮宮主時,奚淮走了過來關切地問:「召喚虺的時候很痛苦吧?」
「我都為自己治療好了!」池牧遙特別迅速地回答。
「你召喚的時候若是能分散精力為自己治療,至於至今還是金丹期?我和我爹都做不到分神。」
「……」池牧遙這才弱了語氣,「我現在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奚淮疼惜地看了他半晌,接著探身過去想親一下池牧遙的額頭,結果他的龍角和池牧遙額前的鹿角頂在了一起,硬生生將兩個人攔開了。
兩個人都有一瞬間的錯愕。
奚淮不死心,側過頭來又湊過去,在池牧遙嘴唇上親了一下才走,重新回去戰鬥。
樽月宮宮主可憐巴巴地睜開眼,又委屈巴巴地重新閉上了。
這兩個無恥晚輩,居然就在他的面前……這樣?!
就不能換個地方?
他是一個道侶跑了的人啊!
待池牧遙將在場眾多修者治癒得差不多了,這些人也挨個重回戰場。
他剛剛站起身來便頭重腳輕站不穩身體,乾脆跌坐在了地面上。
為人療傷消耗的靈力過多,雖然不及上次治癒青狐獻祭傷那般消耗自身修為,卻也耗幹了他的治癒能力。
之前強行召喚,現在又過量的治療,導致他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遠遠地躲在多位前輩幫他佈下的防護結界內,看到戰場上卿澤宗恢復了的修者回去後,加上虺、青狐祖宗一起,場面已經得到了控制,甚至在逐漸壓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鬆懈下來後他眼前一黑,仰面躺在了地面上,也不知是暈倒了,還是累得睡著了。
一直在旁邊的醫修將他扶起來,送到了一邊。
暖煙閣眾人從未想過,居然還能有第三人可以召喚出虺來。
而且這個突然殺出來的青木色頭髮的男修者也萬分詭異,居然能控制其他元嬰期修者為他而戰!
在加上每間隔一刻鐘的時間,都會再出現一名卿澤宗的修者過來加入戰鬥。這些人之前明明受了重傷的人,此刻卻跟沒事人一樣。
這些人除了虧空的靈力沒有完全恢復,其他的看不出任何異常。
這怎麼可能?!
那個有鹿角的人,難不成真的靈契了無色雲霓鹿?
無色雲霓鹿那般聖潔的靈獸怎麼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