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遙看準位置,暗暗計算時間,接著開始偷偷改陣。
原本有著淡綠色螢光的輔助大陣,突兀地紅光大盛。法陣逆轉,輔助變為鎮壓,且氣勢洶洶,如天罰降世般帶著讓人瑟瑟的威嚴感。
在場眾修者都察覺到了異常,卻無人知曉為何會這樣。
有人試圖破解卻未能如願,更多的修者已經發覺了法陣的不對,一邊提醒周圍的人撤離,一邊快速逃離。
池牧遙混在混亂的人群中,完成修改法陣的最後一步,頃刻間紅芒擴散,大範圍延伸鋪遍四野,覆蓋範圍內的修者全部被定住。
不僅如此,其他的大型法陣也被這個法陣改變了形態,從一個點,到一片區域,最後後方輔助區域大面積崩盤。
之前還在忙碌的輔助陣營,此刻陷入了一片死寂,修者們身體被定住,猶如一個個木樁,一動不動,進入了無意識的狀態,彷彿時間靜止。
陣法,本是修者資質不夠才會研學的東西,但是運用得當,可以在關鍵時刻扭轉局面。
在越級挑戰時,陣法也是一種保命的手段。
此刻的陣法則是擊潰沙堡的沉重一擊。
池牧遙如果一個人用陣法,根本無法困住修者,但是這裡有若干個現成的大陣,根據前輩的指點改變了這些法陣,才達到了這樣的效果。
也是天時地利與人和之便。
池牧遙在被定住的人群中用疾行術朝著前方趕去,知曉前方的戰鬥餘波會傷害到自己,還同時啟用了金鐘以及續魂燈。
青狐祖宗在這時和他會合,他趕緊問道:「前面什麼情況?」
青狐祖宗之前都在觀察那邊的情況,回答道:「他們特意派出了七名元嬰期的修者鎮壓你的小道侶和他爹,讓他們召喚不出虺。不過,這些修者也沒討到好,卿澤宗的修者恢復得比他們想像中快,而且鬥法能力強,他們人數多居然也沒有佔到優勢。
「再加上卿澤宗的修者很多法術都很邪門,招數千奇百怪,好幾次打得他們措手不及。現在的場面算是兩敗俱傷,到了僵持的階段。」
卿澤宗眾人可能是困獸,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些天他們恢復了些許靈力,也能和暖煙閣以及其他門派抗衡一二。
暖煙閣沒想到卿澤宗能恢復到這種程度,也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池牧遙突然改變法陣,讓他們沒有了輔助之力,可謂是雙重打擊。
修真界元嬰期修者的數量有限,頂端的大戰也都是以他們為主要戰力,現在兩方修者兩敗俱傷,似乎已經沒有人再有出手之力了。
兩邊看似還有法術來往,卻已經沒有最初激烈了。
平手。
僵持。
需要一個突破點。
只要一方能再出一個殺手鐧,那麼這場大戰就能分出勝負了,就看誰能絕地反擊了。
池牧遙在距離戰場適當的位置停了下來,看著那邊的天空嘟囔道:「虺。」
「嗯?」青狐祖宗不懂他為何突然說這麼一個字。
池牧遙突然特別激動地問:「祖宗,您能對付幾名元嬰期修者?」
青狐祖宗被他突如其來的激動搞得莫名其妙,卻還是回答:「我自身鬥法能力並不強,但是我能控制三名元嬰期修者為我而戰,不過他們被控制的時候不太聰明,只有鬥法能力,不會動腦子。好在廢了一個可以再換一個,實在沒有元嬰期的就換幾十個金丹期的,不過我不能控制屍體。」
也就是說,青狐祖宗的能力是控制修者,讓其他修者成為他的傀儡,就像在瘴氣林中控制明韶洛他們攻擊入山者一樣。
池牧遙點了點頭,召出金鐘護住他和青狐祖宗,接著站在原地嘗試召喚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