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芳走近,眯眼往這邊瞧,她瞧來瞧去,也看不出蘇慢有什麼異常。重生這一世,蘇慢沒死,就連本應該死在外面的蘇寒山也沒死。蘇慢家的情況越來越好,她自己越來越差,她完全想不明白為啥會這樣。
上輩子她發現蘇寒山的老上級是大人物,她靠幫助蘇慢弟妹換取大人物對她父親的關照。她不怕她父親被打成現行反革命,總會平反,她怕的是她爸以後落魄。她沒有能力阻止那件事發生,又不甘心從雲端跌倒泥潭。
按目前這個情況看,蘇寒山老上級這條線是搭不上了。齊修文又一心當個老師,若他以後不從政,他這條線也用不上,想攀陸原那條線,陸原又不理她,那她該怎麼辦?
要是現在修補她跟蘇慢的關係,還來得及嗎?要不,她找點蘇慢的麻煩,能找她什麼麻煩呢?
只三十秒時間,蘇慢就知道周時芳是裝瘋,哪有真瘋子眼睛裡充滿精明算計,眼神裡還帶著怨毒的?自毀形象成這樣,也真難為她了。
蘇慢不動聲色,就像沒看到她一樣,自顧自地掰著玉米,不出一分鐘,齊修文急匆匆從小路上跑過來,他斥責道:「周時芳,你別到處找人麻煩,你把青桃罵得急火攻心,害的她丟下門墩跑去北京,門墩差點丟了,你消停點吧,別在蘇慢眼皮子底下晃。」
蘇慢暗笑,看來有齊修文,不用她跟周時芳正面槓,她只要安靜吃男女主的瓜就行。
周時芳眼裡的怨氣更盛,這就是她上輩子的丈夫,一心維護別人,維護完了青桃又來維護蘇慢。她為啥攛掇青桃去京城鬧,還不就是看她在小學教書教的好,是齊修文的得力助手,她想破壞齊修文的事業,不想讓他當老師。
她氣急敗壞,面容扭曲,一字一頓地說:「齊修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是什麼貨色,小學老師而已,沒出息的玩意兒,也敢來教訓我。」
她真是瘋得夠厲害,要不說話不會這樣粗俗。
齊修文擰著眉頭,語氣卻很平靜:「周時芳,我看你的精神狀況極差,不適合當知青,不能為建設新農村做貢獻,我會向公社書記說明你的情況,而且我剛好認識京城一家慈善精神病院的負責人,可以為你提供免費治療。如果可以的話,我這幾天就送你過去。」齊修文的父親也在平反中,他說話比以前硬氣了不少。
蘇慢:男主是認真的吧,本來還打算告訴他女主裝瘋的事情,看他一心想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那她就不說了。
周時芳內心在咆哮,齊修文一本正經地說著這樣的話能把人氣死,她上輩子是眼瞎了跟他在一起嗎。不過她確實在裝瘋,害怕他們會把她強行送去精神病院,她不敢找蘇慢麻煩,一甩袖子,哼了一聲走了。
不愧是男主,很會抓人的軟肋。可這女主怎麼跑偏了呢?
齊修文瞥了眼周時芳遠去的身影,警告她說:「以後你找任何人麻煩,我都會把你送精神病院治療。」
他又對蘇慢說:「以後周時芳要是找你麻煩你就來找我。」
蘇慢趕緊答應:「好好,多謝你。」看來她以後不需要跟周時芳打交道。只是她有些疑惑,男女主這樣不算是相愛相殺、虐戀情深了吧!
蘇寒山五、六天後才回來,他估計幾天都沒怎麼休息,略帶些疲憊,但是神采飛揚,說把在青苗縣流竄的人販子全都抓了。
糖包奶聲奶氣地讚美:「爸爸真棒。」
蘇寒山蹲下來,貼了貼她的兩側臉頰說:「爸爸多抓壞蛋,糖包才安全。」
他把一疊布料交給蘇慢:「給你們幾個做衣服。」的確良布料,蘇向東他們的布料是時髦的軍綠色,蘇慢和糖包的布料是洋氣的格子布。
他還給了蘇慢兩百塊錢,還有很厚一摞票證:「你們幾個需要買什麼東西儘管去買,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