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爸是有實力的人,王麥穗、蘇遠山、李巧花又愛佔便宜,讓他們一點好處都佔不到,他們就會抓心撓肝地懊悔跟痛苦。
蘇向東說:「爸,我也是這樣想的,不要給他們一點好處。」
蘇慢姐弟是這樣想,但她不能確定蘇寒山這樣做,印象中,蘇寒山是個孝順的傳統男人,以前他的津貼都是交給王麥穗,對父母說不上言聽計從,但肯定是聽他們的話。
他們這邊談論老宅的事情,老宅那邊也在算計他們。
王麥穗、蘇遠山跟李巧花最近很慌,他們完全想不到蘇寒山以這樣出息的方式回來了,要是能預料到他們怎麼也不敢把幾個孩子趕到茅草屋去住。而且會好好對待他們,爭取蘇寒山回來後繼續花他的錢,沾他的光,讓他給辦事兒。說不定可以要求他給安排個鐵飯碗,轉成非農業戶口,哎,是他們沒這個命。
別問他們,一問就是後悔,非常後悔,腸子都毀青了。
蘇遠山跟李巧花很慶幸貪的錢都還了,要不現在說不定要被抓起來。
王麥穗惶惶不可終日,她不僅把人趕出去了,還把人家孩子給送走了,蘇寒山一定會找他算帳,怎麼辦,怎麼辦?
尤其是社員的議論讓她難受,社員羨慕地說:「老嫂子,你二兒子當官了,你以後要跟著沾光了。」
馬上有人反駁:「早就斷絕關係了,現在就是兩家人,就是沒斷她沒臉跟著沾光,看看她做的噁心事兒,跟人販子差不多,都是偷孩子賣孩子,要是我是蘇寒山,我直接把他丟監獄去。」
王麥穗像條喪家之犬回孃家找她的兄弟給她出主意,她兄弟都罵她活該,有個有出息的兒子都沾不到光,沒準還要連累他們跟著倒黴。王麥穗被罵了個狗血噴頭,更加喪氣。
她的二弟是個能人,跟她說:「你不要慌,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蘇寒山他現在是局長,他要顧忌自己身份,不僅不敢對付你,你就是跟他要贍養費,他也不敢不給。不給的話你就去公安局鬧,去縣委鬧,直接鬧到他丟了工作。」
「你想想你,本來就啥都沒有,她還能把你咋地。」
王麥穗哆嗦著:「這樣行嗎?我還能跟他要錢?」想到蘇寒山那威嚴正氣的模樣,王麥穗心裡直打退堂鼓。
「你養了他那麼多年,咋就不能跟他要贍養費了,他這一年工資保守也得有兩千,你就跟他要一萬,一點都不多。」王麥穗的二弟王麥收說。
「一萬?」龐大數字嚴重刺激到了王麥穗。
「你必須先發制人,在他來找你算帳之前,你先去找他,把錢要到手,等他對你動手就晚了。」王麥收肯定地說。
「這能行嗎?」王麥穗覺得很懸,不過她決定豁出去了,先發制人,只要蘇寒山敢把他怎麼樣,她就去公安局跟縣委鬧,她一個老太婆,什麼都不怕。
王麥收馬上引導王麥穗定下協議,他幫助要贍養費,要到之後分他一半。
有了自家兄弟撐腰,王麥穗腰桿又挺直了,信心滿滿地回到了大柳樹生產隊。
將人販子一網打盡之後,蘇寒山馬上著手調查蘇浪的事情,在一天傍晚下班之後,他跟五個兒女宣佈調查結果。
「蘇浪被縣城南部那戶張姓人家抱走後,那戶人家生了兩個兒子,在蘇浪三歲的時候,他被轉送給一戶李姓人家。後來李姓人家女主人回了孃家,男主人不想繼續撫養他,蘇浪在四歲的時候跟著一個吹拉彈唱賣藝為生的瞎子生活,後來瞎子被女兒接走。蘇浪就跟著一個耍猴的老頭到處流浪,老頭去世,他就一個人到處走,幸好到了咱們這兒,被你們幾個發現。」
「所以說,蘇浪的確是你媽生的第三個孩子。」
蘇寒山聲音低沉,完全不想回憶調查中得到的各種細節。三兒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