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誰要栽贓藺大人?”
“還得查。”
雲照想了想問道:“那會不會是要滅口呢?藺大人知道了什麼驚天秘聞也不一定。”
“那就更沒必要多此一舉,這麼多的高手,目標直接定為藺大人便可。”
雲照了然,一會她又道:“翻了我家的牆,還敲我的閨房窗戶,你就是特地來告訴我這些的?”
“想見你。”陸無聲倚在窗前,偏頭看她,“你這幾天見我千百回,但我卻是這八天來第一次見你。云云,這很不公平。”
雲照這才想起來,兩人初一“決裂”,她死活不願見他,說來今天的確是他第一次見她。她探手摸了摸他的臉:“才發現你瘦了。”
陸無聲不語,一會才道:“你也是。”
雲照又摸摸自己的臉,的確是,她欣慰道:“扯平了。”
陸無聲唇角緊抿,真是沒心沒肺的丫頭。
雲照仍趴在窗臺邊,滿心歡愉地看著他,直到見他被自己盯得閉目,才笑了笑,又道:“陸無聲,本來明日我該和你去千青湖泛舟的,但司姑娘也會去,所以我們不去那了,免得碰面。”
陸無聲睜開了眼看她:“你不願和她扯上關係,是因為怕越瞭解她,就越內疚沒有幫她一把?”
雲照輕嘆:“還是你最懂我。”
她之前是想借司家的“文”結合陸家的“武”,文武都有,就不怕妖魔鬼怪了,可是如今知道司玲瓏會是那樣的下場,她固然不想幫她,也不能去利用她,所以“眼不見為淨”,就不會有交情,也不會有牽掛和愧疚。
陸無聲默然摸摸她的頭,許久才道:“你如今已經在內疚了,云云。”
雲照狠心道:“還不算晚,我能做到。”
陸無聲沒有作答,看看天色,說道:“我去查查藺大人的底細,還有其他一些事,你先睡一覺,要見我的話,就讓下人送信來。”
“嗯。”
雲照心下不捨,身體探出大半,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收回身,只惹得陸無聲喉幹,連連看她好幾眼。她彎了眉眼說道:“怎麼,還想我多重複一遍嗎?”
陸無聲駐足不走,墨眉微微挑高:“是。”
雲照朝他吐舌頭:“不給。”
說罷,就將窗門關上。陸無聲驀地笑笑,看了一會那貼在窗紙上的影子,這才離去。
雲照過了許久才開啟窗戶,見他真的走了,還瞧了半晌,睡意全無,連喜鵲進來都不知道,直到喜鵲把洗臉盆放下,撞出咚咚聲響,才嚇得她回神,這一跳,反倒把喜鵲嚇著了,她莫名道:“我的好姑娘,您一驚一乍的這是做什麼,讓嬤嬤看見,又該說您沒有千金大小姐的姿態了。”
“嬤嬤不是不在嘛。”
雲照回到桌前,提筆寫了封信。等喜鵲擰乾毛巾遞來,她便一手交信一手接過毛巾,擦著臉說道:“你把信給萬捕快送去。”
喜鵲一聽,五官都皺了起來:“您老讓曉生哥打聽訊息做什麼呀,我也算是半個京城通,這錢給我多好,都快抵得過我的月錢了。”
雲照笑道:“快去快去,別嚎。”
喜鵲邊走邊痛心,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外面走。雲照又道:“誒,喜鵲,問你個事。”
“您說。”
“你覺得阿長這人怎麼樣?就是陸家那小廝。”
喜鵲想了想,認真道:“就倆字。”
“哪兩個字?”
“嘮叨。”
雲照覺得喜鵲對阿長真沒好感,兩輩子都是一樣的回答,她便沒有問她對他感覺如何,換了句話,說道:“你也嘮叨。”
喜鵲瞪圓了眼:“我從來都是字字鏗鏘的!”她驀地一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