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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住的距離曲家很近,因為近,也因為納穆姑姑也懷孕了,就常來。
白天也沒事做嘛,來蹭飯的。
當然了,人家辦事敞亮,從不白來。
吉魯氏來的時候叫丫頭敲門,曲家如今雖然有了下人,不過不多,就兩個,主要是做飯和打掃,有時候沒那麼周到。
這不,敲門的時候,是二丫去開的。
二丫看著門口的老太太和兩個丫頭:“你們是誰?找誰呀?”
吉魯氏看著那長得很像戴鵬的二丫就道:“二姑娘吧?我是祖母。”
她笑的和善極了。
二丫懵了,什麼東西?
納穆已經扯開嗓子叫了:“姐,姐。是不是賣糖葫蘆的?”
吉魯氏強硬:“來,好孩子。進去說。”
二丫也不知道該不該攔著,人已經進去了。
曲氏出來,瞧見了吉魯氏,也是愣怔了起來。
十來年沒見了,吉魯氏也老了不少,不過瞧著精神倒是好。
“您來了。”曲氏勉強笑了笑:“進屋吧。”
人都進來了,還有三個孩子隔著呢,趕出去顯然也不對。
吉魯氏一路上都想好了,用什麼態度。
這會子就一直笑著:“哎,聽說你們一直住這裡?哎,也是當初我糊塗,後頭叫他給門寄錢怎麼不要呢?你這孩子就是倔強。你沒事,孩子們也需要啊。”
曲氏笑了笑,沒回答這種廢話。
富察氏也過來了:“額娘,這是?”
“好孩子,你是咱們雅爾甘的媳婦?哎喲,果然是好人品。快,祖母給你帶了見面禮的。”吉魯氏笑道。
後頭的丫頭忙奉上一個扁盒子:“大奶奶拿著吧,是老太太特地給您預備的。”
“拿著,二姑娘也有。”吉魯氏笑道。
富察氏不想接,就去看曲氏。
曲氏嘆氣:“這是老大的祖母,你接了也無妨。”
富察氏這才接了:“多謝祖母。”
按說,頭回見,她這個新媳婦得行大禮的。
可她一早知道曲家跟戴鵬這一家的糾葛,所以怎麼也不會給她行大禮了。
吉魯氏也清楚,這會子也不敢挑理。
給二丫禮物,也順帶給了納穆。
納穆的姑姑瞧著,心想這就是那個不要臉的死老婆子?如今瞧著倒是跟個人似得了。早幹什麼去了?沒福氣的東西。
不過規矩上,她還得請個安。
晚輩嘛。
吉魯氏琢磨,這不相干的穆爾察氏就該走了吧?
可穆爾察氏想,這死老婆子還不知道要幹啥,她不能走,嫂子性格軟,侄媳婦面嫩,她必須留下。
吉魯氏如今不是過去了,也不好趕人走。
於是只好這麼說了。
富察氏親自給倒上茶,就算是敬意了。
她坐在下首,瞧著就是進門沒受過委屈,不是婆婆說了坐下才敢坐下的人。
當然這看在吉魯氏眼裡,就是曲氏被她拿捏了。
“咱們回京也就幾日,總要去府裡拜見的。清荷啊,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也有我們的不是。可你當年也倔強。這些年,帶著孩子你受苦了。只是如今你也再嫁了,孩子們都成親了,為他們好,也要叫他們認祖歸宗。不然外頭瞧著是什麼樣子?當然了,你養大他們不容易,不管什麼時候,你這個額娘總是第一位的。”吉魯氏語重心長。
曲氏深吸氣,壓住火氣:“您說的是,不過我如今不管事。凡事都是老大做主。他如今在京郊,十來天回來一次,等他回來了,再說怎麼辦吧。你們剛回京,想必是千頭萬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