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慢真是看不上他,她說:「這才半年多,你就徹底放下曲白竹了?你跟她結婚好幾年,你到底愛沒愛過她,我要是曲白竹,就是離婚了,知道你回頭找原配,我肯定要抽你幾個嘴巴。她做錯什麼了,遇到你這麼個玩意兒。」
她是青桃的朋友,可兩個女人都為他付出青春,都同樣不值,都是受害者。
離他們不遠的一棵大樹背後,站著一個人,她戴著帽子和口罩,遮住了自己的相貌,這人正是曲白梨。得知楊自力去找前妻的訊息,她放下尊嚴和驕傲,過來正是想抽楊自力嘴巴。
卻不承想,蘇慢把她想說的話都說了,她並不怪蘇慢,甚至覺得客觀上也幫助了她,可她心底裡也會想蘇慢是不是故意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難堪。她想不到蘇慢也會站在她的角度考慮問題,現在聽到蘇慢這樣說,她釋然了,放下了對蘇慢的偏見。
她低垂著頭,眼眶濕潤,她不想再跟楊自力算帳,遠離他,就是放過自己。她不想繼續聽,緩緩朝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蘇慢壓根不知道剛才有人再聽,她繼續說:「青桃就更不用說了,她跟你之間的事情已經解決完畢,她為什麼要理你。」
楊自力用雙手撐住額頭,聲音低啞:「你說得都對,我是畜牲,我對不起任何人,可我跟青桃有個孩子,我想補償他們母子,重新開始,我們一定能回到從前。」
別侮辱了畜牲這個詞!蘇慢斬釘截鐵地說:「請不要自以為是,青桃不想回到從前。她能考上大學,本來就很優秀,你這樣的斯文敗類根本就配不上她。楊自力你能不能有點骨氣,自己孤老終身,別再禍害別人了好嗎!」
楊自力深深嘆了口氣,他緩緩抬起頭來,本來很高大的人看上去很瑟縮,他用祈求的語氣說:「我愧疚,我每天都飽受良心的折磨,我沒有別的出路,只能補償。蘇慢,你是青桃最好的朋友,她只肯聽你的,你可以勸勸她嗎,畢竟我是門墩的爸爸。只要你勸她,青桃一定願意跟我在一起。」
「請你幫忙把這些東西帶給青桃,蘇慢。」
他哀求她的時候,蘇慢覺得楊自力已經放棄了做男人的尊嚴,並且喋喋不休的樣子很招人煩。
就在他把東西硬塞到蘇慢手裡時,背後出現一雙有力手臂,把他拎了起來,陸原神情冷峻,拽著他的衣服,迫使他站穩,用清冽的聲音說:「楊自力,蘇慢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有兩點你務必記住:一,不要再來找蘇慢;二,不要影響青桃母子的生活。」
他氣場揚到八米開外,一字一頓地說:「現在就滾。」
楊自力很茫然,好像剛才哀求蘇慢的人不是他,他呆立在原地,過了一分鐘,說了聲抱歉,帶著東西拖著沉重的腳步朝遠處走去。
這個男人,真是狗中極品。
楊自力的身影消失不見,蘇慢不由得朝陸原看過去,男人,都會這麼狗嗎?尤其是長得好,其它條件也不錯的男人。
覺察到蘇慢的視線,陸原眼眸黑沉:「看我幹什麼?」
蘇慢把目光移開,唇角揚起,就目前來看,好像這個比較乖。
第二天中午,青桃一下課就帶著門墩來找蘇慢,剛見面就說:「蘇慢,楊自力找我了,說要承擔起父親和丈夫的責任,照顧我和門墩。」
「他給門墩買了衣服,還帶了罐麥乳精給他,還跪下求我原諒,讓我一定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她說這話時,並沒有感到欣慰和輕鬆,反而不由自主抱了抱雙肩,大熱天好像有一陣寒風吹過,她問:「你說我怎麼辦?」
她從來沒想過楊自力還能回頭,突然回頭的楊自力讓她措手不及,還有點噁心。
蘇慢帶著她往食堂走去吃午飯,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不過習慣聽蘇慢的意見而已,蘇慢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