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東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把糖包抱到自己腿上,逗糖包說話:「糖包叫二哥。」
糖包笑著,嘴邊有兩個小笑渦,可愛極了,張了半天嘴,說了句:「二哥。」
聲音甜甜的像一兜蜜,樂得蘇向東一下把她舉起來,讓她騎在自己脖子上。「糖包會說話了。」他激動地說。
蘇慢對著日光看那吊墜,晶瑩剔透,反射著清冽的光,質地細膩,幾乎看不到一丁點晶體顆粒,變換不同的角度時,她在吊墜內部看到微小的晶體閃光,像蒼蠅翅膀。
蘇慢說:「這是一個翡翠吊墜,造型是福瓜,玻璃種,正陽綠,大件飽滿,估摸著有三十多克,值很多很多錢。」
不出意料,蘇向東問:「你怎麼知道?」
蘇向南問:「值多少錢?」
這兩個問題很符合兄弟倆的性格。蘇慢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媽說的,具體值多少錢我也不知道。」
到底值多少錢她估不出來,不過就品相來說,在後世肯定能上拍賣會拍賣。幾十萬、幾百萬都有可能。
徐招娣肯定不知道這吊墜值錢,要不不可能帶在身上,萬一磕了碰了摔碎了讓人搶了,還不得心疼死。跟這個翡翠吊墜相比,徐招娣拿走的錢不值一提。
蘇慢說:「在任何一個朝代,極品翡翠都是有錢人才能佩戴的玩意,媽有這樣一件翡翠,說明她出生在條件很好的人家,並且家裡人很疼愛她。」
只是現在很多條件好的人家都沒落了,也不知道她媽的原生家庭怎麼樣。
蘇慢他們四個的親媽是蘇寒山在探親回家途中「撿到」的,當時她滿頭是血,腿骨骨折,自己姓甚名誰完全不記得,只是看模樣像個女學生。
蘇寒山把她帶回家,給她治病,等她傷勢好的差不多,蘇寒山驚喜地發現,這女學生容貌極其秀美,又知書達理,便心生愛慕。而當時的蘇寒山高大英武,待女學生又極其有耐心有愛心,兩人不顧王麥穗的極力反對,結為夫妻。
蘇寒山常年在部隊,女學生又沒隨軍,還能生四個孩子,足以說明他們感情特別好。
只是直到去世,蘇慢她們親媽也沒想起自己是誰,從哪裡來。所以蘇慢他們就沒有媽媽這頭的親戚。
這件吊墜一定得收好,留個念想,或者以後需要錢的時候,拍賣掉能收到一大筆錢。她感覺自己是個有錢人了,說不定在大柳樹生產隊是最有錢的,在公社也是拔尖的,雖然現在無法兌現但讓她特別踏實並且有安全感。
她仔細看那吊墜,造型飽滿圓潤,線條流暢,只是背部一角處有個線形圖案,一般需要避瑕才會做這種冗餘的雕刻,否則光面最好。她對光看著,沒有發現任何紋裂或黑點,看來這並不是避紋雕,而是一個標記,至於這個標記是什麼意思,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回到屋,找出她媽年輕時候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漂亮溫婉,端莊大氣,跟蘇慢和糖包的相貌很相似。看了會兒照片,蘇慢把翡翠吊墜跟她媽年輕時候的照片放在一起,藏在炕洞的幾塊活磚之間。
走進院子,倆兄弟正在逗糖包說話,只是糖包除了叫二哥、三哥再沒說別的話。
「糖包,叫大姐,我給你做好吃的。」蘇慢說。
「大姐。」小女孩的聲音脆生生,奶聲奶氣,好聽極了。
蘇慢蹲下來,戳戳她的臉頰說:「你說我要吃好吃的。」
糖包很乖地說:「我要吃……」後面的話她想說,可是說不出來。
慢慢來,糖包肯定會恢復語言能力,不急於一時。蘇慢說:「今天收穫真大,我們吃點好的慶祝一下。」
早上她發了面,本來想吃白菜包子,既然打算吃點好的,就改成香菇肉包,把鹹肉表面的鹽洗掉再浸泡,跟泡發的香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