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出的。
……
這一日的講課,柳賀並不覺得比在誥敕房當值輕鬆多少,不僅他如此,沈鯉也是如此,兩人如今一同為東宮講官,講課時也多有互補。
沈鯉為人嚴肅,講授的內容也極是謹慎,可謂將自己生平所學傾數展現,他所講的內容不似柳賀一般在拓展寬度,而是在無限發掘深度,就算柳賀聽來也覺得所獲甚多。
講課結束後,沈鯉道:“澤遠,你我一道去隆之兄家中吧。”
柳賀點點頭:“好。”
隆之是陳棟的字,去年翰林院諸同僚還一道賀陳棟晉升右春坊右贊善,這幾月,幾人就聽說陳棟生了病,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柳賀此前去探望過他一次,去年陳棟精神十分好,柳賀上一回去他家中,卻見他已經瘦得不行,整個人彷彿是用骨頭架子撐起來的一般。
陳棟出任東宮講官,他生病之後,天子也派了太醫前去檢視,卻被太醫告知陳棟已經時日無多了。
想及此處柳賀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他和陳棟相處的時日不長,但翰林院中諸同僚對他一向十分照顧,陳棟為人淳厚又率直,為柳賀講事時也從不保留。
柳賀實在不願見到一個瘦骨嶙峋的陳棟,他有些害怕探病,雖說生老病死是人間常事,但誰又能輕言看開呢?
柳賀與沈鯉去了陳棟家中,屋內果然已經被藥味充斥著,見了兩人,陳棟面帶歉色:“仲化兄,澤遠,倒叫你們見到我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