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去要了。
吃飯時,柳賀也在思索著問題。
吃到一半,他將圖紙放下。
他當了官之後會一邊吃飯一邊想衙門裡的事,為此捱過紀娘子訓,之後柳賀便吃飯只是吃飯,但接了治河的活之後,他又帶上了這壞習慣。
柳賀不由輕笑一聲,若是叫他娘看見,恐怕又要罵他了。
可惜他娘和娘子都留在鎮江府,柳賀雖然吃穿不愁,卻還是會想念他們。
他在揚州府有一處自己的二府衙署,同知是知府佐貳官,因而有二府之稱,因他受聖命管河道事,揚州府衙上下對他都很優待,而到了河道那邊,因柳賀官銜是府同知,祿銀也由揚州府負責,因而河道衙門上下對他也很客氣。
這當然不是壞事,等於柳賀兩邊不受管。
但這同樣不是什麼好事,兩邊不受管就意味著他兩邊都不是自己人,辦事或許容易,但要決斷事務恐怕是難的。
柳賀心中不由感慨,這劇本著實有些為難啊。
如果老張想磨礪自己,他覺得漕督自己也是能幹一干的。
吃過飯,柳賀便拿出紙,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梳理了一通,關於治河之策,他寫了一封信至烏程,向潘季馴請教,他和潘季馴雖沒什麼交情,但柳賀在京中有與潘季馴關係不錯的官員,來揚州前,柳賀便請人將自己引薦給潘季馴。
總之這信他是要寫的,潘季馴不樂意回信再說。
燭光下,柳賀思路極其通暢,洋洋灑灑便寫了數千字。
梳理過後,他於治河之事不再一竅不通,腦中也有了一些思路。
但究竟能不能成,還是得看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