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謝允半個身子癱在地上：“我還是很羨慕你。”
“加一。”丁一舟盯著寧煜勻稱的身材觀察了半天，“不過想想，我可沒有你那樣的毅力，還是算了吧，當我自己挺好的。”
…………
一眨眼，彩排結束之後，又一個直播日要來了。
前一天晚上，顧況特意拿著手機，擠進了寧煜的臥室。
才晚上8點，寧煜早就哈欠連天了，他有些不耐地看著顧況：“你來幹嘛？”
“來觀察袁熙澤的頭髮——”顧況下意識開口道。
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了不對，躡手躡腳地走到寧煜臥室門邊，隔著門縫觀察沙發上的袁熙澤。
袁熙澤轉過頭一次，顧況就心驚肉跳一次。
“應該沒聽到吧？”他小心翼翼問道。
寧煜滿臉懵逼：“大晚上的，你到底來幹嘛？袁熙澤的頭髮惹你了嗎？”
“噓——”顧況食指抵著嘴巴，“聲音小一點！”
“唉，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變態，我這段時間過得有多水深火熱。”顧況長吁短嘆，“生活啊，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隻可憐的小貓咪那麼殘酷？”
寧煜已經被顧況的厚臉皮徹底打敗了：“你好像……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哪有。”顧況笑嘻嘻，“和你呆在一塊我就很愉快啊！”
“可是我不愉快。”寧煜又打了個哈欠，“明天就要直播了，你別告訴我你真打算來觀察袁熙澤？”
“不是。”顧況舉起手機，“你最近看沒看官網上公佈的票數？”
一大半床被顧況佔據了，寧煜只能坐到床邊上，他起身給顧況倒了一杯開水：“我最近很忙，只瞟了一眼沒仔細看。”
“咱倆的票差越來越小了，要是你真的超過我該怎麼辦？”顧況接過水，猛地灌了一大口。
“涼拌唄。”寧煜微微一笑，“我很想超過你，你怎麼想的？”
顧況看了他一眼：“那我超過傅顯曄好了。”
“真不巧，我也是這麼想的。”
“唉，人生啊……”顧況嘆氣，“寧小煜，我覺得你下一期就要超過我了，所以我現在很糾結。”
顧況的神色很認真，寧煜也停下來手上的動作，盯著他看。
“我覺得有點丟臉。”顧況使勁揉著寧煜的枕頭，“明明一開始我們的差距那麼大，現在你就要把我甩在後面了。”
寧煜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半晌才開口：“那我等等你？”
顧況扔掉枕頭：“我就是感慨一下而已，誰要你等？現在你還在我後面呢！”
“傷春悲秋不是你的風格。”寧煜推著顧況後背，把他推出了宿舍，“別想東想西的，你這樣還是因為作業太少，回去睡覺吧！”
一關門，寧煜就對上了袁熙澤的視線。
“顧況最近怪怪的，你也有些不對勁。”袁熙澤篤定道，“你們是不是在背後討論我？”
“沒有。”沒料到袁熙澤這麼敏銳，寧煜強裝鎮定。
“說我的頭髮？”袁熙澤露出虛偽的微笑，“少？”
“不不不……”寧煜連忙擺手。
袁熙澤笑容愈發燦爛：“告訴顧況，我的頭髮比他多多了，他要是再敢背地裡說我，我就把他的頭髮都剃光。”
寧煜：“……o…k……”
看不出來，袁熙澤居然也是大魔王一樣的存在。
難怪顧況最近一副飽受凌辱的可憐樣。
過了一會，袁熙澤又恢復了正常：“他是不是在想排名的事兒？”
寧煜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