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要退了和柳家的親事,怎麼會一兩銀子都不留?
想到這裡,她瞥了一眼柳賀,心裡只覺萬分痛快。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柳信上進又孝順,紀娘子嫁過來之後衣裳都未洗過幾回,柳義卻是個混不吝,成日裡不著家不說,家業還要她幫著算計。
不過柳信這一走,大嫂這好日子總算到了頭。
柳義接了訊號剛要往裡走,還未跨過門檻,就見平日裡一貫軟弱的侄兒擋在了他身前:“二叔,您要往哪兒去啊。”
柳賀身量還未長成,加上剛剛病過一場,自然擋不住人高馬大的柳義,柳義剛把柳賀撞開,就聽身後傳來柳賀輕飄飄的聲音:“二叔,依《大明律》,竊盜已行而不得財者,笞五十,免刺。”
“小孩子瞎說什麼呢?我當叔叔的,來侄兒家看看也犯法?”
“像您這樣的,《大明律》裡叫親屬相盜,您現在一文錢沒拿,侄兒還能當看不見,若真拿了,衙門裡官差上門,您這胳膊可要遭罪了。”
“柳義你怕什麼?”看二叔被柳賀兩句話唬住了,二嬸大叫一聲,卻見柳賀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一雙黑黢黢的眼睛好似把她看透了似的。
“二叔,二嬸,您二人與其在這邊鬧,不如回去看看禮哥,下晌我見他在通濟河邊上晃,他年歲小,這幾日村裡又下了幾場雨,別惹出前村那樣的禍事才好。”
二叔二嬸聞言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