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嘉靖四十四年進士,許國的同年,柳賀到揚州後他歸鄉為父守制,之後又為母守制,直到今日才返回京城。
許國已是禮部右侍郎了,沈鯉下一步恐怕會是翰林院侍講學士,若他未回鄉的話,他與許國的晉升之路應當差不多,甚至早於許國,畢竟他早早就任了會試同考官。
柳賀回京前曾路過歸德,但他和沈鯉也的確許久未見了。
不久後幾人就收到了天子回應,說幾人的建議非沒有道理,只是宮中各處開銷甚大,此前大臣們還勸他納九嬪,他不想多花錢,但他也無能為力。
大臣們:“……”
總而言之,天子就是不想聽勸。
對待這樣的天子,大臣們也毫無辦法。
但不管怎麼說,柳賀與王錫爵這兩位新入閣的學士敢於勸諫天子,已彰顯了其作為閣臣的風範。
……
這一年八月,京城仍是十分熱,內閣之中放著冰,但對柳賀來說,這冰於他著實不太夠用,對張四維這個年紀的官員倒是正好。
他只能一邊扇著風,一邊處理手中的文卷。
內閣事務繁重,柳賀的記憶力極佳,依然覺得事務一時之間處理不完,還得輪到他當值那日再抽出時間來辦。
他都不知當時張居正、張四維和申時行三人是如何能將那麼多事辦完的。
何況眼下考成法、清丈田畝策及一條鞭法都已大概完成,在其進行的期間,內閣中的事務恐怕更多。
柳賀不得不感慨,能當閣臣的也都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