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科春試也有士子四千餘人,都是各地鄉試考選而出的精英,人人都懷著考中的心思遠赴京城,然而即便是隆慶年這樣錄取人數多的會試場次,能取中者不過百之八/九而已。
“真是冷。”
“在京中待了近半月,在下仍是不習慣這寒風。”
但春闈這苦頭卻是要吃一吃的,每科會試,貢院中都有不少士子還未考完就被抬出了。
馬車朝著貢院的方向緩緩而行,到了貢院前,馬車便擠在一旁動不了了,柳賀與施允及幾個鎮江府計程車子下了車,紀文選幫著兩人將行李抬到貢院門外,柳賀與施允先在供給所買了些物料,會試規模隆重,如隆慶五年的這一科會試,供給所便設有供給官四員,其中領頭的是禮部精膳司主事,規格又比鄉試時高了幾檔。
等將一應物事準備好,幾人便去了南直隸士子所在之處排隊,南直士子在歷科鄉試中人數往往最多,與北直
相當,畢竟北直佔著地域優勢,士子們想何時考便能何時考。
“澤遠兄,這裡!”
儘管光線昏暗,唐鶴徵依舊一眼瞄到了柳賀,柳賀笑著與他拱手,在他不遠處,姜士昌同樣垂手而立,柳賀也與他打了聲招呼。
姜士昌並未住在會館,想必是住在姜寶在京為官時的宅子裡。
柳賀熟悉計程車子只有其中幾位,還是應天鄉試揭榜時的交情,他那一科不少士子都赴了隆慶二年的會試,如施近臣,就中了二甲三十七名,眼下任湖廣澧州知州,這是因為他是二甲科未必會
比他平日的文章更好,能進入會試考場的,多數都是有真才實學之人,會試只需將平日所學盡情發揮,考出的名次便不會差到哪裡去。
若是腦中思慮過多,反倒影響了自己的正常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