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顏他們都是可避可不避。
好在讀書時他已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這一日廷議事由雖重要,但柳賀心態依舊十分平靜。
到文淵閣時,堂前的空地上已被官員們佔據了,下級官員或許會抱怨領導起早開會,可到了京官三品以上的職銜,開會可以稱得上是一種享受了,這是將他們和下品官員區分開來的標誌。
此時,眾人只見一緋袍官員緩緩而來,對方步履沉穩,面上卻有一股難言的銳氣,如今內閣四位閣老中,這一位年歲最輕,卻也是公認的不好惹。
眾官員紛紛對柳賀行禮:“見過柳閣老。”
“各位不必多禮。”
柳賀擺了擺手,便也如其他官員般在堂前等候了片刻。
在大明官場上,開會遲到也是一種慣例,官銜越高的官員遲到得越狠,常常是一整屋子的官員只等他一個人。
柳賀是四位閣臣中來得最早的,六部尚書尚且未至,他卻已經先到了。
柳賀是習慣來得早,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的,何況他來得早些,底下的中書文吏就能將之前積壓的文卷交到他手中,效率能提高些。
“仲化兄。”
柳賀挪至沈鯉身前,和他低低敘起了話。
禮部左侍郎何洛文忽生重病,已不能再行禮部左侍郎之責,故而右侍郎許國晉升為左侍郎,沈鯉則被晉為禮部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