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田兄莫要責怪,我鄉間出身,不如田兄有句容風水可沾。”
眾人這才想起,田志成並非丹徒戶籍,他是句容人,與石景江楊越二人來自一地。
柳賀借了筆,寫了幾行短詩。
眾人一看,只見紙上寫著“江心高塔聳,水面雀兒鳴。落葉蕭蕭下,篷船晝夜行”四句,果真如柳賀所說,他詩才只是平平。
石景江道:“這位兄臺倒是有自知之明。”
柳賀衝他略微拱手,語氣平淡:“石兄詩才高,可惜科舉不考作詩,不然石兄倒是可以拿個狀元回去。”
族學幾人正要應和柳賀,湯運鳳卻一擺手,輕聲提醒:“幾位莫要出聲,讓柳兄先說。”
之前柳賀舌戰葛長理一事湯運鳳還記得清晰,柳賀這人平素寡言,也不愛吟詩作對,像極了古板的老學究,可柳賀一旦開噴,戰鬥力比之平素最愛爭論的幾人都不弱。
只聽柳賀又道:“句容一縣縱文運昌盛,又與石兄何干?石兄是哪一榜的進士,又得了什麼功名?石兄所想,是石兄一人的想法,還是整個句容士子的想法?”
“石兄一人在此大肆譏笑我丹徒士子,可知嘉靖朝開科十四次,句容一縣上榜者僅三人?許汝敬相公為官在鄉名聲一直很好,可知家鄉出了石兄這位才華冠絕一縣之人?”
“柳兄說得好!”
“我丹徒科舉再弱,也是出過頭甲的!豈容你句容士子胡亂汙衊!”
“科舉向來以功名定勝負,詩才再高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