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楊辰溪將手中的摺扇啪一下開啟,自以為風流倜儻的搖著。
不等楊辰川回答,那三個惡奴就搶先答著,自然是將欺負楊辰星那部分省略掉了,楊辰溪輕笑了聲,熟絡地拍了拍楊辰川的肩膀,說道:
“原來是為這件事啊,二弟勿要上火,是我讓他們去向六弟借小鳥的,我方才還在那邊的小亭裡等著呢,瞧見二弟和二弟妹才走一趟。”
楊辰溪指了指,林語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十米外有個小涼亭,她在心裡又將楊辰溪從上到下罵了個遍,既然他有看見,怎麼就不來幫忙?這可是他的弟弟。
“那你既然看見他們欺負辰星,你為何不來阻止?”楊辰川冷哼,果然是夫妻,都想到一塊去了。
楊辰溪則咦的輕喚一下,又接著說:“想來是二弟看岔了,我從頭到尾都未見辰星被欺負的啊,在我眼皮底下他們也敢?倒是我瞧見你一上來就將他們一人踢了個四腳爬爬的,我還以為他們之前得罪過你呢。”
楊辰溪邊說邊笑,那眼睛閃著亮亮的光芒盯著楊辰川,彷彿在挑釁著,卻又偏生瞧不出他想挑事的端倪。
無恥!卑鄙!表裡不一!
林語汐在心裡咒罵著他下地獄,楊辰溪這是非顛倒的話,不明擺著壞楊辰川的名聲,讓在場的下人誤以為是他是個無端體罰下人的壞主子。
真是可惡!
一旁的楊辰星突然又怪叫起來,一邊手護著鳥窩,一邊手扯著楊辰川的衣袖,躲到他身後去哭喊著,那眼神充滿著恐懼,低著頭看著瓷土。
楊辰川眉頭緊蹙,抓起他的手臂發現他竟然在瑟瑟發抖,那眉頭擰得更緊了,幾乎能夾死一隻蚊子。
是什麼事情讓他害怕如廝?
他眸子微沉,抬眸時寒冷如霜,又怕嚇到楊辰星,又稍稍收斂了些,放柔著聲音問道:“辰星不怕,二哥在呢。”
楊辰星看都不看楊辰川一眼,拼命地搖著頭,尖叫得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又嗚嗚的哭著,楊辰星其實長得不差,眉宇間與楊辰川有些相似,若放在平常人家身上,哭成這般,定能惹得不少人憐惜,如今,林語汐抬眸看了一圈,大多數的都掩著嘴譏笑。
作為兄長的楊辰溪,不僅不安慰幼弟,反而大笑了起來,又對楊辰川說道:
“二弟不會是聽信了辰星的話才誤會了他們仨吧,嘁嘁,二弟真是糊塗,你又不是不知道六弟,他那腦子早被燒壞了,他說的話能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