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意味著——蘇綠對嚴澤下手了?
蘇綠摸嚴澤屁股、蘇綠偷看嚴澤洗澡、蘇綠偷嚴澤內褲、蘇綠偷看嚴澤上廁所……
一想到那個場景,小姑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視線在蘇綠和嚴澤臉上來來回回徘徊許久,忽然“哇”地發出一聲哭腔,抽回簽名本跑了。
嚴澤:“……”
不明所以的蘇綠:“……”
圍觀的另外兩位粉絲:“……”
被粉絲莫名其妙的崩潰一打岔,簽名終究沒簽成。
蘇綠繼續嚼麵包,這是z市一家老牌面點工廠製作的麵包,蘇綠一直愛吃。
這兩年京州的麵包店如同雨後春筍般湧了出來,z市這家廠沒什麼競爭力,產品鋪到京州成本又太高,蘇綠回來之後就沒再吃過這個牌子的麵包。
現在嚐嚐,和以前是一樣的味道。
“能給我……”
聽到耳邊響起的男聲,蘇綠偏過頭,意識到嚴澤是在和自己講話。
“怎麼了?”蘇綠剛要問原因,忽然,座椅一陣劇烈的搖晃,下一秒,廣播裡傳來空姐的聲音。
“各位旅客請注意,飛機在下降過程中遭遇強烈氣流,請各位乘客……”
蘇綠下意識握緊了椅背,無暇再去聽嚴澤剛剛說了什麼。
飛機顛簸的情況遠比蘇綠預想的嚴重,她只覺得心裡一會上一會下,整個人飄在半空似的,剛剛吃進去的麵包好似一下子堵住喉嚨,卡得她整個人難受得要命。
心臟更不舒服,頭腦也昏昏漲漲的,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蘇綠這會兒頭疼得更厲害了。
從空姐嘴裡,她才知道,這兩天京州颳大風,今天的風力更是大,這會兒飛機開到了京州邊上的一個地級市,還沒降落。
過了一會兒,顛簸勁沒那麼厲害了,蘇綠才緩緩睜開眼睛,用力平復著急促的心跳。
但很快,蘇綠注意到,身邊的嚴澤很不對勁。
對方的臉色比剛剛白了一層不止,豆大的汗珠順著鼻翼滾過,對方牙齒緊咬著,哪怕這會兒顛簸已經沒那麼厲害了,嚴澤依然緊緊閉著眼睛,滿臉痛苦之色。
“你沒事兒吧?”
蘇綠隱約記得,嚴澤的身體似乎並不是特別好。
“你帶藥了嗎?”
蘇綠剛想伸手給對方遞張紙巾,手伸到一半,只聽“啪”地一聲脆響,嚴澤倏然睜開眼,眼神凌厲,望向蘇綠的目光中滿是兇惡:“別碰我!”
蘇綠愣住了。
說罷,嚴澤又閉上了眼睛。
……
飛機又一次顛簸了起來。
蘇綠還沒從手被打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座椅又開始顛了。
顛簸的過程中,嚴澤的狀態也越來越差,汗水越來越多,幾乎把他頭髮染溼了,他一隻手捂住胸口,臉上的痛苦之色比剛剛更濃。
“喂,你還好嗎?”
“你帶藥了嗎?藥在哪兒?”
蘇綠喊了幾聲,嚴澤都沒有回應。他像是睡著了,又像是自己正和自己做著艱難的鬥爭。
聯想到嚴澤剛剛的眼神,蘇綠眉頭輕蹙。
幾年不見,對方的脾氣怎麼變成這樣了?
“哎,嚴澤,你的藥呢?”
蘇綠終於忍不住,怒吼一聲:“嚴大頭,嚴墩子,你藥呢?”
驀然間,嚴澤睜開眼睛。
蘇綠難以用語言形容他此刻的眼神,就像外國電影裡,被反派傷害到最後一刻忽然清醒的主角,又像獸籠中被突然放出來的野獸。
其中的凌厲讓蘇綠心驚肉跳。
嚴澤正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
死死地、死死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