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了,還總能在被虐的人生中尋找到快樂。
不得不說,這應該也算是特異功能的一種。
在這種情景下,原本是兩人單獨的訓練過程,最終變成了三人行。
臨走的時候,賀之斐雙腿沉得和灌了鉛似的,挪都挪不動了。他撓了撓腦袋,神色疑惑:“我怎麼覺得今天特別累呢?”
蘇綠眨眨眼:“應該是最近天氣悶吧,容易喘不上氣。”
賀之斐想想也覺得對,點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
等他邁著沉重的步子回了房間,一轉身,身後該跟上的兩人依然沒有出來。訓練室裡燈火通明,燈光透過門的縫隙傾瀉出來,形成一道柔和的光,賀之斐本想回頭勸蘇綠和顧漾早些休息,但雙腿實在沒一點力氣,只能慢悠悠地小步走回房間,腦袋一沾床就睡著了。
訓練室裡卻不是他想象中的顧漾監督蘇綠訓練的情景。
事實上,他離開之後,訓練室門外,那一點透過門縫露出的光都不見蹤影了。
蘇綠累得一直喘氣,汗水從她額頭流到胸口,訓練服裡包裹的汗幾乎能擰出水來。顧漾遞給她一瓶水,蘇綠喝了,卻依然沒有起身的**,只坐在地板上,平復著急速的心跳。
她面前忽然伸出了一隻手。
骨節分明,手指修長而白皙,透著瑩潤的光澤。蘇綠沒有第一時間握住那隻手,那隻手的主人也不著急,只微笑著靜靜等待著。
蘇綠眉頭微挑,慢吞吞卻不帶一絲猶豫地先抓住他的手指,那雙手的主人顯然比她還著急,在蘇綠觸上他指尖的一瞬,他便迫不及待地整個把她的手握住。
蘇綠就這麼站起了身。
但她並沒有立刻掙開顧漾的手,任由對方緊緊握住她的手。
和顧漾的手比起來,蘇綠的手沒有那麼好看——仔細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手,纖細,也很白,卻不如顧漾的手,一看就屬於現男友和前男友的手。
顧漾抿緊了唇,不作聲,只盯著蘇綠的發頂看。
經過這兩年的練習,蘇綠略微高了些,卻還是沒法和顧漾比。但此刻,在練習室明亮的燈光下,他們的距離並不明顯,蘇綠只需一抬眼,就能看到顧漾緊抿的唇,對方的身影在蘇綠額頭打下一圈陰影,對方的眼神專注到了極點,此時此刻,蘇綠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眼裡全部是自己。
砰砰砰……
不知是誰在她心臟打起了鼓,此刻的訓練室靜謐到了極點,蘇綠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雙手緊握的部位,汗水融合在一起,不知為什麼,蘇綠竟感覺有些發麻。
“你……”顧漾先出聲,“我……”
肉眼可見地,紅暈慢慢從顧漾的耳垂蔓延到臉頰,他話說到一半卻又說不出口,蘇綠只觀察到他的喉結一直在動。
她不禁露出一個笑:“說呀,你不是挺會說的嗎?”
聽出她語氣裡的調笑之意,顧漾臉頰不禁紅得更厲害,是的,他在她面前是會多話。
但此時此刻,顧漾心裡卻有些懊惱,作為報復,他攥緊了握住蘇綠的手。
蘇綠被捏得疼了一下,作為一個堅持只有她欺負別人、別人不許欺負她原則的女人,蘇綠當然也不客氣,她扭著手指,又狠狠捏了回來。
如果此刻e·f·l任何一位成員在的話,他們應該能看到顧漾和蘇綠比著捏手的情景。
捏到最後,蘇綠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們在幹嘛?”
“你……”顧漾深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看向蘇綠,“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面前的女孩忽然不動了。
不說話,也不笑。
顧漾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