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女人的眉眼和蘇宏像了個十成十,卻比蘇宏更柔和一些,在這雙滿含關心的眼眸注視下,蘇綠想冷淡也冷淡不起來。
蘇綠上輩子是沒有被父母愛過的,所以她才會珍視和秦楓的那一段感情,才會對季筠這個閨蜜掏心掏肺。
從某種程度上說,蘇綠是死於缺愛。
但蘇綠死不悔改。
何況雖然和秦楓、季筠的感情都以失敗告終,她和陳星河的關係卻始終親密——兩人與其說是忘年交,不如說是父親和女兒的關係,陳星河彌補了蘇綠人生中缺失的東西。
但面對面前的女人,蘇綠還是想保持克制,這畢竟是原主的母親,不是她的,雖然蘇綠夢想中的母親就該是這樣的,溫暖親切,全身散發出母愛的光輝。
但下一秒,蘇綠就對抱有這種想法的自己道了一聲歉。
這位女士在兩人獨處時遺憾地看著蘇綠:“丫頭,你就打算頂著a-的胸過一輩子?”
口頭說說也就罷了,夏青女士還親自上手摸了摸:“真小啊,一點不像我生的,摸起來怎麼小得跟基因變異似的?”
蘇綠:“…………”
不等蘇綠回應,夏女士自顧自地翻出一大堆藥膏,塞進蘇綠懷裡:“這都是媽精心準備的豐胸神器,閨女,丘陵是可以的,馬里亞海溝可不行。”
蘇綠:“……”
她有點明白蘇大紅那莫名其妙的性格是繼承自誰了。
和外表溫和內心跳脫的夏青女士相比,蘇向州無疑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板著一張嚴肅的臉,眉頭皺起的模樣格外令人害怕。
即使半年不見女兒,蘇向州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溫情——可惜蘇綠已經從蘇大紅那裡知曉了對方包下京州市區所有豬頭的壯舉,哪怕蘇向州的臉板得再厲害,蘇綠也不會覺得他可怕。
更何況,能夠包容女兒扮成男人闖蕩娛樂圈,蘇向州和夏青必然是一對極開明的父母。
……
睡了長長的一覺,蘇綠醒來的時候,窗外一片瑩白,睜開眼的瞬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一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雪下得愈發大,松樹和圍牆上積著厚厚的雪,不過並不冷,反而讓人有衝下去堆個雪人的衝動。
這是京州今年第一場大雪。
蘇綠收拾好下樓,剛到樓梯口,她就對上了三雙專注的眼睛。
蘇宏懶洋洋地衝她招了招手:“喲,終於捨得下來了?”
他話音剛落,後腦勺就吃了一記爆慄:“怎麼對你妹妹說話的?”
蘇向州板著一張臉,兇惡地頂著蘇宏。
蘇宏捂著頭:“爸,做爹能公平一點嗎?我辛辛苦苦在公司裡當老黃牛給你賺錢,她那麼多粉絲天天誇她,你怎麼光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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