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見面還消瘦一些的萊昂納多一眼就掃到了低調佇立在旁、戴著帽子口罩卻輕易奪走所有人視線的埃伯特,直到他確認視線中的這個人是真實的,他才恍然發覺自己已經有幾十天沒有見埃伯特了。
聽聲音與見真人畢竟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剛剛路過阿瑪尼專櫃,萊昂納多在店門前那幅巨大的海報前駐足了良久,心裡驀然生出了一種埃伯特其實離他很遠的感覺,因為海報裡的人看起來如此高不可攀,冰冷高傲,儘管他已經和埃伯特在一起了很長時間,習慣了他黏糊起來小奶狗般的模樣,和他那張欠揍的、讓人無比嫉妒卻又無比鮮亮的臉。
直到走過一間間專櫃,看到隱蔽在人群中的某人興奮地衝他揮著手的模樣,萊昂納多心中才有了一種踏實感。
即使埃伯特是全世界最帥的男人,他首先也只是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男朋友。
和萊昂納多約好了之後,埃伯特返回去開車,過了一會兒,戴著一個大口罩的萊昂納多就開啟車門坐了進來,和埃伯特簡單聊了幾句之後,他便枕著椅背睡著了。
輕微卻有規律的呼吸聲在汽車內不算大的空間裡響起,埃伯特掉轉車頭,遠離了熱鬧喧囂的路口,換了一條雖然稍遠、卻無比安靜的路線。
這一路上都始終有記者尾隨。
論及甩記者的功力,埃伯特是遠遠無法與他的助理兼司機布魯斯相比的,不過現在萊昂納多在睡覺,埃伯特也無意把車開得太快,哪怕有記者在身後追逐,他也只是慢悠悠地轉著方向盤,在路上慢悠悠地前進,只要記者先生們足夠有耐心,埃伯特可以比他們更有耐心。
平時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被埃伯特拖成了兩個小時,車速很慢,路況良好,以至於睡得太香的萊昂納多一時之間都不願意下車,反而抱著椅背又眯了十幾分鍾。
埃伯特把車開進了院子,記者先生們原來或許可以拍一拍兩人在路上的情況,但一旦大門緊鎖,記者就什麼都拍不到了。這得益於萊昂納多給埃伯特的啟發,他把一年收入的百分之一都用於維護個人隱私和住宅安全上,以前記者在他家樓下蹲守幾個小時或許還能拍到埃伯特在院子裡澆花的場景,但現在,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埃伯特開著新買的跑車絕塵而去。
“萬惡的有錢人。”輕輕踹了一腳報社派發的有些老舊的福特車,“埃伯特·道森的車速已經夠慢了,可是這破玩意兒中途居然還差點熄火。上帝啊,那些腦子裡裝著泥漿的資本家的到底在想著什麼,除了威脅扣我們工資、抱怨我們拍不到第一手資料之外他們什麼都不會幹,為什麼不去想想,破福特車怎麼可能追得上保時捷新出的跑車?”
“冷靜一點,夥計。”他的同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揉碎了的紙巾,“剛剛擦鼻涕用的,喏。”
剛剛一直在抱怨的傢伙就發現,這個在老闆和主編口中一直沉穩可靠的同事拿著那張揉成一團的紙巾輕輕擦了一下他剛剛踢過的地方,“畢竟是報社的資產,如果腳印太明顯的話會被發現的。”
“噫……這真是噁心壞了。”
“反正並沒有人知道。”他的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夥計,沒有人能拍到埃伯特·道森日常生活的畫面,哪怕只有一張。他也不喜歡辦派對,一天裡大門開啟的次數不到一次。天知道他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究竟在裡面做些什麼,他、萊昂納多和託比·馬奎爾的房子靠在一起,我真懷疑他們挖了一條外人不知道的密道,然後成天做一些淫亂的事情。可惜——這些大明星的警惕性都太強了,他們用來防偷拍的投入就抵得上我們一整年的工資和獎金。”
“之前不是有媒體出動過直升機嗎?”
“難道你不知道比弗利是個什麼地方嗎?大明星數不勝數,他們唯一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