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歌詞分配平均的事,讓季晏多唱幾句試試。”
“我覺得可以。”謝鳴軒頷首,“重新分一下歌詞吧。”
“翼”畢竟是一個組合,不管唱什麼歌都要考慮成員間的公平,歌詞分配儘量讓每一個成員都有表現的機會,可《飛》這首歌他們嘗試了很多遍,卻始終沒有找到想要的感覺。
在這個時候,讓情感更充沛的人演繹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翼”的成員中,季晏的技巧是最弱的,雖然他一直在磨練這一項,但和其他成員依舊存在差距,可季晏也有自己的優勢,在演繹一首歌時,他似乎總能把握住一首歌要表達的情感,那是他的天賦,即使他沒有系統地學習過,可在這一點上,他能做得比謝鳴軒幾人更好。
季晏皺起眉:“我們再試幾遍吧,沒必要重新分詞。”
“先試一試。”謝鳴軒看向他,表情認真,“分詞不是重點,重點是把這首歌唱好。”
幾人又一次進入錄音棚。
雖然這幾天一直在錄同一首歌,不斷地重複重複叫人身心俱疲,可不管錄音外的狀況如何,只要進了錄音棚裡,只要開始唱歌,成員們總是能拿出百分之百的狀態。
音樂這件事本身就令人著迷,何況這是他們出道以來持續著的夢想。
歌詞不需要刻意去記,和上一遍相比,這一遍季晏負擔了更多歌詞,第一句也由他開始。
“他像只鳥一躍而下。”
“沒有名字沒有墓碑。”
“黑夜記錄了他的影子。”
“自由鐫刻在他的靈魂。”
“無聲無息無休無止。”
“為自由為光明賓士。”
“他是無名氏。”
“他是你和我。”
這一段節奏沉鬱,季晏的聲音也放低放緩,初聽起來似乎是平靜的,可平靜之下湧動著無限波濤,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彷彿真的出現了一隻飛鳥,翅膀一卷便掀開了烏雲,藍天旋即出現在他眼前。
專注於唱歌時,季晏便會忽略周圍的人和事,他徹徹底底地投入到《飛》這首歌裡,自然沒有看見謝鳴軒陸葦他們臉上驚訝的表情。
——季晏唱第一句時他們就知道,這次對了。
……
黎響終於抽空來了一趟錄音室,裡面正在錄音,黎響制止了錄音師和他打招呼的動作,戴上耳機。
黎響是典型的保姆式導演,攝影服裝配樂剪輯他樣樣過問,論經驗一點也不比專業的弱,那個年代走出來的導演多是如此。
只是現在他年紀上來了,沒精力一點一點地摳。
主題曲《飛》著實耗費了黎響不少時間,圈內有經驗的歌手他都接觸過,劇組那邊也收到了不少歌手的自薦,可黎響並沒有找到符合《飛》這首歌的聲音,他一向是精益求精的,也願意花時間在主題曲上磨,因為主題曲是為電影本身服務的,找不到合適的演唱者,那就是電影的瑕疵。
黎響來之前也聽說“翼”錄製主題曲的進展不順利,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耳機裡,伴奏聲在響著,似乎即將進入副歌部分,黎響神色嚴肅,專注地聽著——
“飛吧,讓天空大地在腳下靜止。”
“讓星辰和落葉為我寫詩。”
黎響的眼睛瞬間亮了。
耳機裡的聲音是那麼清晰,傳遞過來的情感更是爆發般的,響在他的耳膜,也沉沉擊在他心上。
這是他要的感覺!
他預想中的主題曲就是這樣的味道——前半段的混沌,後半段的光明,就像《我,無名》這部電影所要表達的內容那樣。
這一遍唱完,季晏幾人都感覺出乎意料的順利,唱的途中那種自然而然的狀態……不需要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