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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那封回給歌迷的信寄出去之後,接下來,每隔幾天,他總會收到一封對方的來信,交流彼此在音樂上的心得,季晏隱約覺得,對方可能是圈內人士,因為對方在音樂上的見解比他深得多,總能給他一些啟發。
回信就這麼持續了下去。
季晏靜靜靠著窗戶,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看著,他手邊有一個筆記本,還有一把吉他,當對方的信裡寫著譜子時,季晏就順手彈一彈,對他來說,回信是一件令他感到愉悅的事情,儘管最近工作忙碌,他總會抽時間去回幾句話,在紙上寫下句子的時候,他的內心也能夠感覺到寧靜。
一封信回完,季晏伸了個懶腰,研究了一下最近的行程安排,《天聲歌者》還有兩期,其他都是組合活動,確實比幾個月前要忙得多。
但越忙才越能證明一個明星的價值。
“打擾一下,各位,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們。”葉鶯打斷了幾人,“黎響導演的《我,無名》主題曲定下由你們演唱,這周的主要工作就是完成主題曲的錄製。”
“我們之前不是落選了嗎?”
葉鶯解釋道:“那是在《迷霧》發行之前,黎響導演聽了《是黑是白》之後很喜歡,他認為你們符合主題曲的要求。”
聽到這個訊息,冷靜如謝鳴軒也不由露出了振奮的神色。
黎響導演的大名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國內 主題曲錄製
這一天,“翼”照例一大早出現在錄音棚。
《飛》這首歌的錄製比想象中更難,在黎響導演的設定中,《飛》應當是與《是黑是白》風格近似卻又並不相同的一首歌,如果風格相差大錄製起來或許還容易一些,但兩首歌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他們必須找到兩首歌中的差異點。
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們要尋找的是一種感覺,黎響導演要的感覺,但感覺這個詞本身就是虛無縹緲捉摸不定的,很難用具體的標準去衡量。
《我,無名》劇組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季晏幾人只在錄製的第一天見了黎響一面,聽他講述了《我,無名》這部電影的故事,之後如何錄製、錄製的效果如何,除了錄音師會給出一些意見外,其他都由他們自己琢磨。
黎響導演給予了他們充分的自由。
但一連錄了三天,“翼”幾人都沒有找到對的感覺。
有幾遍他們錄得還算不錯,歌曲中的悲壯感透過他們的演繹展現了出來,可……即便錄音師那邊認為沒什麼問題,成員們總覺得似乎差了些什麼。
這並不是某一個人的想法——雖然從表面上看,這一遍很完美,可錄完的那一瞬,幾人不僅沒有錄製《迷霧》時的興奮感,反而眉頭緊蹙著,表情比錄製中出現問題時還要嚴肅。
“不太對勁,再試試吧。”
除了錄音之外,幾人也會擠在一起琢磨《飛》的歌詞,陸葦帶來的一袋奶糖被分光了,糖分促進多巴胺分泌,一時之間,錄音室裡都飄著濃郁的奶香味。
《飛》這首主題曲畢竟是為《我,無名》這部電影服務的,歌曲的詞由編劇曲彌寫成,一首歌濃縮了《我,無名》整個故事,季晏幾人雖然沒有參與到這個故事中,但他們也放空大腦,任由思緒遊走於整個故事,再互相分享著彼此的觀點。
季晏小聲哼著《飛》的曲調,錄了這麼久,他對這首歌已經相當熟悉。
作為“翼”裡的音樂初學者,從《迷霧》這張專輯再到《飛》這首歌,季晏最大的感悟是,一首歌想要唱好遠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他不僅要會唱一首歌,也要理解一首歌——一首歌先要打動他自己,才能打動聽眾。
“我有一個想法。”陸葦突然出聲,“這首歌其實是很強調情感的一首歌,那我們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