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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戚顏不由喃喃地說道,“其實……我或許是羨慕那樣的姑娘的。”
世間女子,誰不會羨慕一個男子的一心一意的深情呢?
她沒有福氣遇到這樣的男子,卻也會羨慕,也會覺得那樣的女子會幸福的吧。
“王爺承認自己喜歡的是別人。”戚茹不由露出幾分煩惱,小聲說道,“可明明,明明他那麼看重二……”她說到這裡,便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當真如此,那或許是王爺人很好吧,咱們再看吧。”
她正是年少,也沒有經歷過許多,因此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戚顏也並沒有格外地在意這件事,不過是想著疏遠著魏王些,不要給人增添困擾也就罷了。
倒是當戚茹見到戚恪,因堂兄妹之間關係還不錯,便興致勃勃地問戚恪好些在軍營的事。
一時之間,戚皇后在宮中厥過去的事並沒有引來郡主府的波瀾。
只是郡主府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戚顏帶著弟弟妹妹整日裡享受難得的清淨生活也就罷了。
京都卻已經滿城風雨。
只要有眼睛的,誰會看不出皇后厥過去到底是什麼情況。
自然就有人顧慮,皇后是不是一個能容人的性子。
若只是淮王妃,哪怕戚鸞善妒,把淮王的小妾們吊在水井裡,也不會有人在意。
可她如今是皇后,剛剛進宮就容不下皇帝的嬪妃,那日後還了得?
且戚太后與皇帝都站在戚鸞這一面,如今後宮噤若寒蟬,幾個低位嬪妃被戚太后一聲令下關起來了,又有承恩公夫人日日帶著人進宮看望,整個宮中圍著戚鸞轉,皇帝上朝也心不在焉,對朝政少了很多關注,反而一下朝就匆匆往後宮去看望尚在病榻的戚皇后,這就讓人心裡越發不安。
瞧著皇帝這樣,是愛極了戚皇后。
若只是愛重也就罷了。
可怎麼又有些瞧著是非不分呢?
因有這許多疑慮,又見戚家的人日日進宮,把後宮當做家中一樣自在,便有許多人看不過去。
大多都是皇族。
如今皇族女眷想要進宮去給太后請安,看望皇后都還要往宮裡遞帖子求見,好不容易才能進宮。
可戚家的女眷卻如此輕鬆。
皇族的不滿,戚太后自然是看在眼中,也覺得承恩公夫人這日日都往宮裡來有些不像話。
她本就不怎麼看重這個嫂子,不過是面子情罷了,又因戚顏忤逆的緣故,戚太后就對承恩公夫人不冷不熱,見外頭物議沸騰,尋了一日便對還在細聲細氣,愛惜地親手給歪在軟塌上的繼女吃燕窩羹的承恩公夫人說道,“你是做主母的人,日日進宮,那大哥與公府誰來照料?就算是心疼阿鸞,你也得記得,你還有許多事要做。”
“我知道。只是阿鸞如此,我實在心疼。”承恩公夫人便含淚說道。
戚太后便生出幾分不耐。
“宮裡還有我,還有皇帝,你在不放心什麼?怎麼,你覺得我與皇帝還會害了阿鸞不成?”
她這話厲害,承恩公夫人不敢反駁,只能垂頭輕聲說道,“既然娘娘與陛下都這樣說,那我明日就不進宮了。”
見她退縮了,明明是母女,卻和戚顏完全不同的性子,戚太后便冷哼了一聲。
戚鸞弱弱地靠著床榻,無力地喝著燕窩羹。
“承恩公夫人心疼阿鸞,朕也看在眼裡,也知道你愛女心切不放心阿鸞。不如這樣吧。”
見承恩公夫人才放下碗,一個殷勤美貌的丫鬟就急忙上前捧著碗服侍戚鸞繼續吃燕窩,皇帝一時覺得這丫鬟有些眼熟,又見她殷勤伶俐,便指著這丫鬟說道,“這丫鬟是承恩公夫人帶進宮的,可見是你身邊得用的人。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