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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戚恪忙賠笑說道,“我也是太著急了。父親母親都偏心她,姐姐一個人在府裡形單影隻的,誰放心得下。”
說起偏心的父母,戚恪臉上的笑容停頓了一下,半晌,才岔開話題,對戚顏笑著說道,“不過我唯獨沒想到王爺竟然是這樣正直明理的熱心人。我和他不熟,別管是不是為了和父親作對,可他都為我仗義執言……真是極好的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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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戚顏不由失笑。
她摸了摸弟弟的頭,又讓丫鬟去給弟弟拿了吃食茶水來。
看著戚恪狼吞虎嚥的樣子,戚顏不免多了幾分心疼。
尋常人家的勳貴子弟,尚且還風花雪月,做貴公子的富貴閒人。
可是她的弟弟已經在軍營裡日日辛苦了。
只是看著這樣的弟弟,戚顏又覺得驕傲。
這才像是個男子漢的模樣。
而不是因婦人的心疼就把一個本應該開闊天空的男子拘束在富貴風流窩裡。
只是再這樣想,她還是忍不住地念唸叨叨起來。
“素日裡在軍營,雖然都是有分寸的,可到底刀劍無眼,你也要多加小心謹慎。還有在軍營裡要多吃飯,也不要為了與同僚親熱,就勉強喝許多酒,傷身呢。”她嫻靜地坐在屋子裡,嘮叨又瑣碎地說著許多這樣的話。
戚恪埋頭在飯碗地,垂著頭頓了頓,悶悶地應了一聲才大口吃飯。
“我知道,姐姐不必為我擔心。”
這些關心的話,每一次他從軍營回來,他姐姐都對他念叨,已經成了習慣。
哪怕京郊大營就在京都附近,哪怕並沒有征戰的事,可她依舊為他擔心。
這或許是承恩公府唯一為他擔心的親人了。
只一心記掛長姐的父親,一心只依附討好父親的母親,還有心思各異的承恩公府的其他叔叔們,看似每日裡笑眯眯親熱的很,可是卻哪裡有什麼真心?
只是他正想著心事的時候,戚顏不免想到前世因他忤逆,承恩公廢了他的世子之位,搖頭說道,“恐怕父親這次真的惱了你。”
“那又怎樣?”戚恪滿不在意地說道,“還能廢了我不成?”
“若他當真要廢了你呢?”
“難道我稀罕不成?我也是勳貴子弟,也在軍營沒有懈怠,就算是靠著自己也能掙到前程。這承恩公府,他不稀罕給,我還不稀罕要。”戚恪嗤之以鼻,他如今年少氣盛,哪裡會將承恩公府放在眼裡,只吞不下承恩公給他的那口氣罷了。
見他並不在意,戚顏忍不住笑了。
她撐著臉頰,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弟弟。
戚恪便有些不自在。
“怎麼彷彿姐姐瞧我的樣子,像是在瞧著孩子似的。”
明明是十七八歲的閨閣少女,可此刻他姐姐的目光卻滄桑得像是在看一個小小的孩子。
不過想想為什麼戚顏會一日之間變得滄桑,戚恪便沉了臉。
“姐姐不必害怕。無論你選擇什麼我都支援你。就算是皇家威逼,大不了,我們投靠魏王去!”
魏王不是戚太后的眼中釘麼?
如果戚太后與皇帝真的敢欺負他的姐姐,他就敢帶著他姐姐投奔魏王,不把戚太后氣死才怪。
他心裡對魏王頗有好感,至少魏王行事正直,比戚太后那不分禮義廉恥的可愛多了。
這說的都是孩子氣的話。
可戚顏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投奔魏王沒什麼不好。
至少,等魏王搶到了皇位,他們還能繼續過安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