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滿心的晦氣,又覺得自己丟了臉,到底給成王施禮之後,回了淮王府,最近都不出門了。
成王就往宮裡去了一趟。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皇帝雖然還是很惱火,可卻沒有再提要對淮王打打殺殺的那些事。
可雖然不提那些了,他卻對淮王日漸惡劣起來。
淮王本是年輕皇族中的翹楚,手裡還掌著當年先淮王留下來的舊人與權柄,雖然如今在朝中不及魏王強勢,可哪怕是被皇帝冷落的時候,也並不是被人當透明人的人。如今他因與戚皇后牽扯被皇帝厭棄,屢次在朝中訓斥,不提淮王心中如何惱火,只說那些侍奉淮王府的舊人,心裡就極為不滿。
戚顏聽到皇帝最近做了什麼,都忍不住揉著額頭覺得頭疼。
皇帝……彷彿越發地隨心所欲了。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早些時候戚太后還管著他,他還知道拉攏淮王,來準備和魏王抗衡。
可如今,把淮王打壓下去,又是在承恩公兄弟權力大損的時候,也又是到底想做什麼?
他是不是忘了?
當初,之所以要戚鸞與淮王府聯姻,就是為了淮王手中的兵權。
淮王的兵權大半是在禁軍之中,禁軍可是守衛宮中的精銳。
這麼折騰淮王也就算了。
倒是把淮王的兵權給先奪了啊!
不奪淮王兵權,還敢這樣貶斥淮王,皇帝竟然在宮裡還能睡得好覺……
“他如今越發不像話了。”臨近大婚,戚顏本就忙得腳不沾地,哪怕戚茹與鄭氏母女時常過來幫襯,可她還是忙得厲害,聽到皇帝最近乾的那些事就覺得很頭疼。
特別是聽說皇帝不僅在前朝屢次打壓淮王,大概是覺得成王與魏王也是自己的威脅,因此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想要迎京都公侯府的幾個貴女進宮給自己做嬪妃……都做了他的嬪妃,那嬪妃的孃家不就是他的助力了麼?
到時候同仇敵愾,京都權貴的女兒都在宮中,必然會維護他的皇位,成為抵禦成王與魏王的屏障。
老外戚承恩公府不行了。
那皇帝就再提拔幾個新外戚上來!
可是他想得挺美。
如今戚皇后與戚貴妃在宮裡鬥得亂七八糟的,誰願意進宮做炮灰。
因皇帝的異想天開,京都名門人人自危。
甚至都有人上門,旁敲側擊,打聽戚恪的情況了……
如今京都興起了成親的熱潮,大部分的勳貴都在這時候開始彼此締結姻親,爭取把自家年紀正好的姑娘給嫁出去。這忙活一把,到處都是這樣的喜事,戚顏難免覺得心累。
她覺得皇帝糊塗透頂,又……又涼薄透頂。
就算沒有戚皇后,可戚貴妃好歹也給他生兒育女著,可是他轉過頭,口口聲聲為了大局著想,就要另娶新人了。
關鍵是新人還看不上他。
等笑吟吟地送走了又一位上門,打聽戚恪的女眷,戚顏就見阿絮鬱悶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
“我就是想著,陛下這一出出的,其實都是他的錯,可他偏偏還要賴在別人的身上。”戚恪還年少就有了功勳,之前被朝中所知,又有個即將做魏王妃的親姐姐,阿絮早就知道他這樣的出色的少年郎會被人看在眼中。心裡小小地嫉妒了一下,她卻更在乎的是戚顏,只心有餘悸地說道,“虧了陛下娶了如今的皇后。要不然,白糟蹋了好姑娘。”
她如今與戚顏已經很親密了,就沒有那麼多的虛頭巴腦,敢對戚顏說這樣放肆的話。
戚顏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所以才讓你不要時常進宮,是不是?”見阿絮連連點頭,戚顏便溫和地對她說道,“至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