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的兒子,卻是旁人的心頭好也說不定。
“王爺說得對。”戚恪如今哪裡會反駁成王。
就算成王如今說承恩公是個二傻子,戚恪也會用力贊同。
他這樣恭敬又懂事,成王便看了看他。
見他雖然年少,卻英姿勃勃,面容英俊,如今經歷了好些,又有幾分青澀的沉穩,逐漸變得堅毅的眼神,再想想打從戚顏被奪後位之後,戚恪為姐姐做的那些事,立身持正,又為人上進,成王的目光便慢慢緩和幾分。
雖然對他有承恩公夫妻那樣的父母有些不滿,又牽連著戚家那些亂七八糟的混賬親戚,不過成王還是對他說道,“就算你日後成親要住在妻子的孃家,你的兒女也會繼承你的姓氏。”
“沒事沒事。反正我也已經脫離戚家。兒女姓氏……其實我不怎麼在乎這個。”
戚恪抓了抓頭髮,有些為難。
他,他本想和成王偷偷說說自己的心事,表達自己愛慕壽安郡主的少年心意。
可如今成王只說這些在他眼裡沒什麼用的事,讓他覺得很煩惱。
什麼時候,才能對王爺表露心跡?
他有點著急,難免就口不擇言地說道,“不姓戚更好!反正,反正我不會回那個家了!”
說完這話,他又有些後悔,恐成王當自己是個沒有良心,連家族都不放在心上不肯承擔責任的人。
成王冷淡地“嗯”了一聲。
他沒有什麼談話的興趣,一時花廳裡就冷了場。
“王爺,我,我有些話想與王爺單獨說。”安靜片刻,戚恪鼓起這輩子最大的勇氣,吞吞吐吐地對成王說道。
成王卻只冷淡地說道,“以後再說。”他一副不想與戚恪說話的樣子,戚恪不由暗自檢討自己是不是引成王不喜。
倒是戚顏在一旁看得分明,等弟弟六神無主地與成王父女一同吃了晚飯,成王帶著同樣魂不守舍的阿絮走了,她這才對弟弟說道,“想要娶心愛的姑娘,沒有聘禮可不成。你還得加把勁兒,在軍中越發努力,攢錢娶媳婦啊。”
她難得帶著幾分戲謔,戚恪關心則亂,聽不明白,只呆呆地對姐姐說道,“我自然要努力攢聘禮。可王爺如今不知我的心意,若是,若是往後郡主嫁了人,嫁了的不是我,那我攢聘禮又有什麼用。”
他只喜歡壽安郡主。
若娶不到她,他又怎能懷抱著對她的感情去迎娶另一個無辜的姑娘呢?
每一個女子都應該被夫君真心疼愛。
而不是自己的丈夫心有所屬,對她不能全心疼惜。
他也不想再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子。
更做不來心裡藏著一個,卻還能在妻子的面前虛偽地做出情深義重的樣子。
說這話的時候,戚恪便抿緊了嘴角。
“你的心思,我瞧著都已經路人皆知了。”戚恪在阿絮的面前紅著臉,心裡的喜歡都要從臉上,笑容裡,眼睛裡透出來了,成王那樣敏銳的人能看不出來不成?
可成王沒說什麼,就證明成王無意阻攔,且是認可了戚恪幾分……特別是當聽到戚恪說陪著妻子孃家長輩一起住也沒什麼,成王還要費心地解釋,一起住不是入贅,顯然也恐戚恪心中生出心結,戚顏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對弟弟輕聲說道,“阿恪,要做配得上你喜歡的姑娘的人啊。”
“這麼說王爺……”戚恪的眼睛明亮,聽到姐姐的話,忙用力點頭說道,“姐姐放心,我是男子漢,往後自然要保護姐姐和,和郡主。”他羞澀地轉頭跑了,有了這個年紀懷春少年郎的那份簡單與羞澀。
戚顏心裡柔軟,含笑看著弟弟那難得不好意思卻雀躍的背影,轉頭,就見魏王正看著自己。
“阿恪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