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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譏諷起戚二老爺完全不留餘力。
“你!”
戚二老爺萬萬想不到,自己有一日竟然也會淪落到被小輩嘲諷的地步。
可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他又不知所措。
“不管怎樣,阿茹如今要嫁人了,我做父親的總要給她預備些嫁妝。”他難得這樣低聲下氣,也說不清楚是因為什麼。
也或者,是因鄭氏與戚茹對自己的那份冷漠讓他知道,她們從沒有在原地等他回頭……曾經他不在意傷害她們,是篤定了她們除了他之外無處可去。
就算傷害了,可她們還是不得不原諒自己,離不開自己。
可如今他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他趕走她們,她們就真的走遠了,頭也不回。
他真的會失去她們。
“用不著。表妹的嫁妝厚著呢!不說魏王妃給表妹的嫁妝如何豐厚,連成王府都給表妹添妝了!大人,你預備的嫁妝再體面,那能跟王府的比麼?”
這居高臨下的鄙夷還有蔑視,幾乎讓戚二老爺肺都要氣炸了。
可正是因這些話,他的眼前一片恍惚。
有了魏王府與成王府撐腰,鄭氏與戚茹哪裡還會回頭看他一眼?
“趨炎附勢之徒。”他氣得渾身發抖,又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指了指面前對自己笑得格外得意的小輩,努力保持著自己最後的尊嚴,掩飾著心底的恐慌就這麼走了。
他心裡的那份恐慌,說不清是什麼,就像是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卻讓他不敢再去回想。
見他走了,那年輕人才冷哼了一聲,又幫著鄭氏忙著籌辦婚事去了。
不過戚二老爺這一次過來,沒多久,就送了一份嫁妝過來。
鄭氏覺得這就是在噁心自己。
戚茹見母親不喜歡,就讓人退了回去。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雖然誰都說嫁妝豐厚些更高興,可母親既然不開心的話,那我就不要。”戚茹背後偷偷跟戚顏說道,“更何況他給我的嫁妝豐厚極了……我瞧著應該是他的血本。這要是退回去的時候讓那個女人知道,那女人非要跟他鬧起來。他沒有消停日子過,我心裡比得了嫁妝更開心!”
她難得使壞,戚顏聽得忍俊不禁,也跟著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你顧慮著嬸嬸的心情,這就很好了。”
既然戚茹對戚二老爺已經這樣疏遠,戚顏也不擔心戚二老爺日後還能算計什麼,只由著戚茹開心地籌備自己的婚事。
她也跟著忙碌。
魏王因她最近忙碌,捨不得鬧她,讓她疲憊,戚顏就當休養生息了。
要不然,天天面對痴纏自己的夫君,也怪辛苦的。
這忙碌了一些日子,戚茹就嫁去了東林王府。
陸安笑得只能看的見雪白的牙齒,眼睛都看不見了。
他穿著大紅的吉服去迎親,因一向與他要好,淮王難得出來作陪,與他一同去鄭氏家裡迎接。
因雖然受皇帝的打壓,可淮王府好歹也是親王府,禁衛兵權依舊在手裡,他依舊算得上是高不可攀的高貴皇族,陪著陸安去迎親也非常的光彩。
陸安從不因淮王是否失勢就審時度勢,見淮王為了自己難得出門,不由也笑著捶了捶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好兄弟!”
淮王就笑了笑。
“成個親就把你高興成這樣。”
他不太覺得戚茹有這樣的魅力,讓前程似錦,又英俊高貴的陸安這麼喜歡。
若說娶戚顏那樣的姑娘還能高興些。
可戚茹容貌平平,性情名聲也都平平,從不見出色的地方。
“那是自然。能娶到阿茹,是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