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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從前並未將王棟的養女的事格外放在心上,因此也想了半晌才說道,“那丫頭的父親是從前邊城的一個小官宦,生母出身京都,聽說擅長攀附,與王棟的夫人做了幾年閨中密友。那丫頭的父親早些年病故,她母親丟下她跑了,不知跑去了哪裡,本與王棟沒什麼關係,把那丫頭送回本家就是。誰知道他夫人就哭著說喪父失母可憐,恐回了祖父家裡一個孤女被人欺負,就自己留下養著罷了。”
王棟又不是養不起。
既然妻子哭著喊著要養,他素日裡與兒子們在軍中,本就覺得讓妻子一人在家中寂寞可憐。
既然想養著這個小姑娘讓生活過得有滋味些,王棟覺得也沒什麼。
大不了就是日後給她尋個夫君,給一副嫁妝的事。
可如今,王棟覺得不能這樣下去。
既然魏王已經與戚顏慢慢地親近起來,那他如何能讓阿嬌插足其中。
這麼多年,他是魏王的心腹。
魏王心裡有人,他都看在眼裡。
等回了京都,魏王的點點滴滴做下來,他知道魏王傾心於誰,他就更知道魏王這麼多年的艱難。
好不容易魏王有機會得償所願,他不會讓阿嬌破壞。
聽魏王說王棟要把那阿嬌送回她的親人身邊,戚顏也沒有阻攔,更沒有假惺惺地挽留。
魏王一心一意。
可她慢慢地,也不喜歡有人覬覦魏王。
這或許……就是開始真真正正把一個人放在心裡,想要獨佔他的心意吧。
想著想著,戚顏的嘴角不由慢慢地彎起。
見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眉眼也溫柔了幾分,魏王也不由看著她慢慢地笑了。
戚茹這小燭臺慢慢地發現自己不那麼亮堂了,哪怕自己在一旁,竟然都不能影響姐姐和魏王了,頓時很失落地哼哼了兩聲,又沒心沒肺地與今日也在的陸安說話去了。
等好不容易戚顏回了神,與她一同說話,戚茹這才對戚顏快活地說道,“母親跟我說,阿安是這樣好的人,對我也好,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早日把婚事定下來才是。”
戚二太太……如今她自稱鄭氏,不肯讓人稱呼自己做戚二太太了。
鄭氏對戚二老爺死了心,太知道這偽君子的狠毒了。
她的夜長夢多,防的不是陸安變心。
而是怕戚二老爺這生父把戚茹給賣了。
她如今什麼都不求,只求戚茹與陸安有個好結果。
如今戚茹真心與陸安感情好,她就想著,趕緊把婚事定下來,戚二老爺就沒有辦法了。
這樣急迫,雖然有懷疑戚二老爺人品的嫌疑,不過戚顏卻覺得這不是危言聳聽。
如今戚二老爺扶正了寧氏,外室子又做了承恩公世子,在京都的名聲壞透了……他破罐子破摔怎麼辦?她便微微點頭說道,“嬸嬸顧慮得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婚事還是快些說定了才好。”
正心不在焉地坐在魏王身邊的陸安,豎著耳朵偷聽姐妹倆的話,聽到這話,驚呆了。
“我真的要定親了?!”巨大的驚喜從天而降,砸暈了陸三公子。
也嫉妒壞了不知何時才能娶親的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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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王沉沉的目光裡,陸安簡直腳底發飄,還不知死活地不顧魏王的心情,急忙問道,“咱們真的要定親了麼?!”
他彷彿是在做夢。
戚茹眨了眨眼睛,看著迫不及待的英俊的年輕人。
“你知道,咱們要成親的話……”
“我知道。成親要一年以後,你要多陪陪夫人。可定親也是好的呀!”陸安急忙說道。
戚茹在他的眼裡,是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