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看似很疼那個小兒子,實際上卻在把他捧到很高的位置,從不擔心能否站穩,或者是否會掉下來。
季安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有人開啟門他都沒反應過來,一直等到爸爸走到他面前,他才猛地抬起投看了一眼。
“爸爸?”
“嗯。”
季沉標手上提著一個公文包,周先生的產業已經在緬甸這邊紮根,他的人脈很廣,更何況當初的那件事也沒有特別隱秘。
穆家家主有不少情婦,其中有些給他生下孩子的住在了穆家老宅這邊。
季安的母親,應該算是那麼多情婦裡面,運氣最差的那個。
她在生下季安後被接到了老宅那邊坐月子,可月子剛出就被這邊的醫生檢查出那個孩子都患有先天性的視力和聽力問題。
迷信的說法是這種孩子會給他們整個家族帶來不幸,非常相信這些神神鬼鬼東西的穆家家主,不僅讓他去華國出差的兄弟把這個孩子丟到最遠的地方,甚至還遷怒於把孩子生下的母親。
當時被拋棄在大冬天雪地裡的人,也不止一個小大膽。
他們說大膽的母親唸叨著大膽的母親是錯的,大膽被強制性從她身邊帶走時,她還沒有來得及給他取名字。
周先生找到了目擊證人,知道她臨死前喊的是“我的孩子”。
穆家家主當初把事情做的那麼絕情過分,可現在卻照樣能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來利用大膽的母親拉近他們之間關係。
甚至妄圖用大膽的母親,來讓大膽心軟跟著他回家。
大膽聽完後,一直非常活潑開朗的小朋友沉默了很久,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對於他來說剛知道這個訊息時,震驚應該大過於難過,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後,眼珠子裡才逐漸帶著些許血絲,慢慢眼淚掉了下來。
在此之前,其實季安有些糾結於媽媽到底愛不愛他,如果愛的話為什麼要把他拋棄這件事。
可是在得知真相後,愛或者不愛好像一點也不重要了。
季沉標伸出手,任由大膽靠在自己懷裡,看著他不斷抖動的肩膀眼中閃過心疼。
這個小傢伙自從懂事了一點之後就很少哭,大概是因為他自己覺得這樣太丟人。
幸好季沉標的肩膀足夠寬闊,能夠幫他遮住窘態不讓其他人看見。
大膽越想就越是難過,還有說不出來的憤怒。
他記憶裡面沒有任何和母親有關的故事,原本劇情裡只知道利用原主的是他父親,當時他也沒有想過為什麼從來沒有過母親的出現。
到後面,季安哭的身體都不受控制輕微抽搐,季沉標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周先生和回報情況的那個助理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這裡只剩下他們父子兩人。
“爸爸,我好難過。”
季安抬起頭用淚水還沒幹的眼睛盯著爸爸看,他捂著自己的胸口位置,這裡彷彿一陣又一陣撕裂的疼痛,疼的讓他喘不過氣。
“大膽,爸爸在呢,爸爸也知道你很難過,這件事,爸爸肯定會幫你一起去報仇的,相信爸爸,好嗎?”
“嗯。”
在此之前,季沉標有想過很多次,萬一大膽的爸媽真的很疼愛他,那自己要怎麼才能把大膽留在身邊。
可現在看堅強的大膽,像還小時喝不到奶粉時那樣委屈撲到自己懷裡哭成淚人的模樣,又寧願是像自己猜的那樣。
到後面大膽哭的實在是累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季沉標自從大膽上小學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把他給抱到臥室去,他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哭累了就要睡覺。
身為父親,在知道自己兒子遇到這種事情後,肯定是要出手幫忙的。
前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