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在框我!”
說罷就要轉身回去,可是毛紀哪裡能讓朱威再回去,攔在了他面前:“朱威你冷靜!這事對你,對陛下,對夫人,對皇后,對朱鎮,甚至對我們,都是好的。”
朱威眼睛已經充血:“可是對她不公平!她沒有錯!她只是想活著,她只是想認回妹妹,她有什麼錯?”
“一個人死總要比所有人陪葬要好的多吧?”
朱威指著毛紀不斷搖頭:“我朱威,這一輩子,行得正坐的端,這樣的事,我做不來。”
“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毛紀知道朱威的性子,若是朱威硬闖,他攔不住的。
嘆了一口氣後,毛紀讓開道路,朱威路過他的時候,很用力的撞了他一下。
而此時的房間內,高攀龍被胡厲柃了起來,張之極和朱缶硬生生掰開他的嘴,徐希拿起酒壺就朝著高攀龍嘴裡倒。
高攀龍這麼大的年紀了,就算是用上吃奶的力氣,也掙脫不開的。
很快一壺酒被灌的七七八八了,見高攀龍喝下去不少,幾人這才將他鬆開。
恢復自由的高攀龍連忙用手摳嗓子眼,想要將那酒吐出來,可是他又能吐出什麼東西呢?
幾人對視一眼,對著劉玉兒齊齊一拜。
朱缶道:“劉姑娘,今日之事,是我們不對,大人不願意犧牲你,可是如今…只有你死了,才能真正解局!我朱缶欠姑娘的,下輩子再報了。”
劉玉兒輕笑:“無妨,對於奴家來說,早死晚死,沒什麼區別,你們都見過奴家妹妹吧?長的好看嗎?”
朱缶點頭:“像畫中走出來的一樣,大人心疼的緊,也愛護的緊,夫人不但長得好看,性子更是溫柔體貼,還是神宗皇帝親自賜婚給大人的,身上也有誥命在身。”
朱缶說的這些,無外乎就是告訴劉玉兒,她的妹妹過的很好,以後的日子也不會有憂的。
果然,在朱缶說完之後,劉玉兒笑靨如花,這是她這半輩子,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
深吸一口氣之後,劉玉兒拿起那酒壺,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奴家剛剛說笑了,奴家沒有妹妹,奴家這等人,怎麼會有妹妹呢?呵呵…”
“砰…”
剛剛扶起來的門,又被朱威一腳踢碎。
朱威衝了進來,看到這副場景,哪裡能不明白。
“你在做什麼?你們在做什麼?”
劉玉兒手指輕輕拂過自己的嘴唇,將酒水擦去:“侯爺…還有半個時辰,另外…別讓冉兒知道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