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小郡主單獨為自己準備的踐行宴啊,他雖然知道這和尚和容晚之間不簡單,也放棄了原先對容晚的想法。
可是,他這馬上明天都要走了,不能連最後的優待都剋扣他吧?
“為什麼不合適?”
楚飛揚撫額,這和尚是真這麼不懂人情世故還是假不懂?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問他為什麼不合適?
“額……這個……”楚飛揚絞盡腦汁,“我們是去吃飯的,和尚你出家,肉也不能吃,酒也不能喝,你去了豈不是很尷尬?讓你餓著肚子,我們也實在很過意不去啊是不是妹妹?”
楚飛揚邊說邊回頭一個勁地朝容晚使眼色。
可是奈何他使了半天眼色,容晚就跟選擇性失明一樣,一點回應都不給他,什麼話都沒說。
楚飛揚那個尷尬啊……
“無妨,我可以看著你們吃,或者吃些素食。”
“你……”
“郡主應該不會反對吧?”
楚飛揚還欲再說什麼,不料長生突然話鋒一轉,看向了一直默默站在旁邊裝空氣的容晚。
容晚頭皮一麻!
分明沒有抬頭,頭頂那目光缺額如有實質般照得她無所遁形,連手腳擺的位置都覺得哪哪都不對。
楚飛揚等了一會沒聽到容晚的回答,不由拱了她一下,小聲提醒,“問你呢!你怎麼不說話?”
容晚一下驚醒,“沒意見!我沒意見!”
“哈?”楚飛揚目瞪口呆。
一抬頭,似乎看到那和尚笑了一下。
楚飛揚立刻眨了下眼,再看和尚的表情卻一如剛才,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奇怪了……
難道剛才他眼花了?
楚飛揚不及深究,這莫名其妙組成的三人行便一起往宮外出發了。
只不過他和容晚走在前面,和尚跟在後面。
走出去一路,楚飛揚都覺得如芒刺在背,整個人都不對勁,可是每每一回頭,那和尚又和方才一樣,微微低垂著眸,眼觀鼻,鼻觀心,一路不快不慢地緊跟在他們後面。
眼看著就要到宮門,楚飛揚終是忍耐不住,一下停住了腳步。
容晚立刻跟著停了下來。
楚飛揚連忙擺手,“沒事沒事,你們先走,我馬上就跟上你們。”
那感覺實在是太難捱了,比酷刑還要折磨人!
他決定換個位置,他們倆走前面,他還是在後面跟著好了。
容晚立刻搖頭,如臨大敵,“沒事,我等你!”
此言一出,後面的長生也停住了腳步。
楚飛揚再一看三個人的位置——還是他和容晚走在前面,和尚在距離他們三步遠的身後。
這……和之前有什麼區別?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