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你當了這麼多年和尚,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過什麼人?”
“我向來與人為善,從不招惹是非。”長生雙手合十唸了一句。
這也是從小到大師傅一直在他身邊耳提面命的,哪怕做不到與人為善,也要堅決不招惹是非!
他從小面對的不是佛法經書,就是師傅。
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理會,師傅也似乎有意幫他留出清靜的場所,不讓別人打擾他。
“你不招惹是非,不代表是非不會來招惹你啊,今天那個宮玲瓏,不就是一個和好的例子嗎?”
容晚自己都沒注意到,語氣裡有些酸溜溜的。
長生怔楞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這件事情回去以後再說吧,讓你父王去查,一定會清楚的。”
容晚把頭一偏,似的長生的那隻手就這麼從她頭上滑落了下來,“這你不說我也知道,飛刀是要帶回去當證據的吧,行了,那就等回去之後再說吧,我累了,睡一會,到了你叫我。”
說著靠到旁邊閉著眼假裝睡覺了,其實是她不知道該以怎樣的目光看待長生。
心裡亂糟糟的一團,又想起宮玲瓏先前親暱地抱著他手臂的模樣,胸前的波濤洶湧全貼在他手臂上了吧?
雖然隔著衣服布料……
雖然他是個和尚……
可是歸根到底還是個男人啊!
此時她已經完全忘了,不久前她自己說過,和尚算什麼男人這樣的話了。
看著她薄薄眼皮下不斷滾動的眼珠,長生就知道她根本沒有誰,而起此時想到事情應該還很多。
他沒有拆穿容晚的假寐,正襟危坐,仍然小心地留意著四周。
原本只是為求心安才來跟著她的。
現在,那個夢……卻似乎開始真的應驗了。
前行中的馬車不斷晃動,偶爾露出街邊的一角。
“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哎——”
長生忽然看見一個小販扛著一杆草把子從旁邊路過,把子上面插滿了紅豔豔的糖葫蘆。
忽的一幕似曾相識的畫面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
“二位,到地方了!”
車伕停下了馬車。
一直在假寐的容晚根本不用別人叫,自己就睜開了眼。
然而一睜開眼睛就愣了。
“你……什麼時候……”
容晚一臉驚訝地望著面前正襟危坐,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的年輕和尚。
這畫風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主要是長生這個人,和這串糖葫蘆實在太違和了。
他這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吃糖葫蘆的啊。
下一瞬,長生把手往前一送,“給你的。”
“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