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蘇沐顏應了一聲，本身也有些脫力。
其實剛才她有一瞬間的失誤，如果封三娘再稍微晚來一點點的話，就補救不回來了，也許現在她就要躺著和蘇綾月說話了。
封三娘把蘇沐顏扶到旁邊，蘇綾月突然一下沒了殺傷力，整個人更顯癲狂，手腳亂舞狂踢，一邊嘶吼一邊摔著蓬亂的頭髮。
現在隨便來個人，誰都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是永寧王府那個出水芙蓉一樣動人的二小姐蘇綾月。
“沐顏你小心一點，免得她碰到你。”封三娘小心地囑咐著。
即便沒有天能，人瘋起來還是很可怕的，況且蘇沐顏現在還沒有恢復，對上蘇綾月明顯吃虧。
蘇綾月睚眥欲裂“蘇沐顏這個賤人！有種放了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
“還認得我。”蘇沐顏忽然輕聲說道。
蘇綾月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莫名的。
蘇沐顏繼續道，“證明你現在還是清醒的。”
“……”蘇綾月不說話了，死死攥著手上的鐵鏈，骨節泛白。
“清醒就可以了，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
“呸！”蘇綾月突然抬頭吐來一口唾沫。
蘇沐顏輕輕一閃，避開。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做夢！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求我的一天！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你這個瘋婆子！你信不信我一刀殺了你！”封三娘一步上前抽出匕首橫在了蘇綾月的頸間。
“哼！”蘇綾月不屑地輕哼一聲，目光完全不在封三娘身上。
蘇沐顏也絲毫沒有沒因為她剛才瘋吼而有任何表情變化，“你跟在容錦璃身邊的時間不短，在漠北一帶，他最有可能呆在什麼地方。”
蘇綾月的神色古怪地變了一下，“你打聽他幹什麼！”
“怎麼？”蘇沐顏淡淡揚眉，“你們好歹也算露水夫妻一場，難道你就不想讓他知道你的訊息好來救你嗎？”
“你有那麼好心？我呸！”蘇綾月又是一口啐了出去，這次動作太大，直接自己撞上了封三娘橫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瞬間溢位了一圈血線。
她到底還是知道痛的，瞬間又縮了回去。
“他是不會來救我的！蘇沐顏你少白費心思了！”
“這麼說你們的關係並不好？”蘇沐顏慢條斯理地分析著，可以放緩的聲音，卻似凌遲的刀，莫名給人更大的壓迫感。
“對！我們的關係一點也不好！”蘇綾月自暴自棄地吼了一聲。
“哦，那這麼說我是問錯人了，看來你不是不想說，是根本就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