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連忙應了兩人,和屋子裡的其他人打眼色,士兵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容錦夜,然後想想這人都病成這樣子了,就算放他和大夫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裡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吧?
“都站著幹什麼?怎麼,我說話不好使是吧,要不要我去請你們王爺過來讓他親自吩咐?”馮鬼手說著真的作勢要起身。
下人連忙攔了一下,低聲呵斥,“快走!快走!”
這位馮老的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王爺都事先交代過的,千萬不要惹到他,否則他一個不高興真的就甩袖子走人了。
讓馮老過來給這人看診也是王爺的意思,馮老的話他們自然應當照辦,千萬別鬧出什麼事來才好。
士兵們紛紛退了出去,還不忘帶上房門。
馮鬼手都開針袋,“脫衣服。”
容錦夜虛弱地彎了一下唇,“你還真的要施針?”
他以為不過是支開那些不相干人的一個藉口罷了。
“是啊,既然留在這裡總要做點什麼事,再說累的是我,對你又沒有壞處,你就坐著享受就行了,哪兒那麼多廢話?”馮鬼手不滿,他輕易還真不大願意給人施針的呢,勞心費力。
容錦夜照他說的褪下了外衣把後背露給他。
馮鬼手手一溜抽出幾根銀針,找準了穴位一根一根紮下去,輕重緩急各有不同。
馮鬼手說的“享受”純屬瞎扯,事實上這針紮下去的時候容錦夜一點也不好受,但他只緊抿著薄唇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這麼能忍有什麼用?”馮鬼手快準狠地又紮下一根半寸長的銀針,容錦夜悶哼一聲。
“不是我說你啊主子,你不會真的就打算在這地方慢慢混吃等死了吧?”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容錦夜終於開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淡漠。
馮鬼手眼睛一轉,“行,是我多管閒事了,不過反正已經開了這個頭了,我就乾脆多管閒事到底好了,我今天過來,不止是幫你來施針的,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我估計你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關了這麼多天應該是一點訊息也不知道吧?”
“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容徹向那丫頭求婚了,”手下那人身體一抖,向來不曾失過手的馮鬼手一不小心扎歪了一針,心下卻是心情大好,不疾不徐地把扎歪的那針拔了出來,又找到正確的穴位紮了下去,“就在剛剛。”
“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