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馮鬼手對這群人也沒什麼好感,不管剛才那馬是怎麼驚的,容晚現在變成這樣,和他們也有拖不了的關係。
連帶著他老人家看著一群人沒一個順眼的。
他眯著眼睛大致瞧了瞧,沒看到容晚的後腦勺又血跡,稍稍放心了一點點。
湊上前去,小聲詢問,“小姐,你現在能騎馬嗎?還是我去找輛車來送你回去?”
“上半身不動,我可以……”容晚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靠著這個人的時候感覺會好一些,剛才稍微離開了一點,立刻頭暈目眩。
“呃……”馮鬼手朝那個年輕的和尚點了下頭,“換我來吧。”
和尚輕輕點了下頭,正要退開一步,容晚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動靜,立刻急撥出聲,“別動!別動!暈!”
嚇得兩人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真的就這麼僵在當場一動不敢動。
馮鬼手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只能腆著老臉厚著臉皮,“這位……高僧,您看,我們家小姐她現在情況有些特殊,您能不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委屈一下,幫我們把小姐送回家呢?”
年輕的僧人略微遲疑了一下,只是一瞬間,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可以。”
“多謝多謝!哎呀您真是菩薩心腸啊高僧!太感謝您了!”馮鬼手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揮手,吩咐手下人,“還愣著幹什麼!快把馬牽過來啊!”
“是是是!”
手下人連忙將刀入鞘,忙碌了起來。
另一邊的人還舉著刀子,可是對手根本一眼都不看他們,顯得特別傻帽。
他們看看自家主子又看看對方,再看看自家主子,再看看對方……
可是主子的眼睛一直放在對面,似乎正認真在看著什麼,認真到眼神有些痴迷,根本就沒有空回看他們一眼,以至於雖然心裡不服,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的。
容晚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條有力的手臂託著她走,上馬,落座,一切過程中,除了腳在動,上半身真的好像一點都沒被動過。
她根本不需要帶眼睛,也不需要辨別思考什麼,似乎跟著那條手臂走,非常安心。
“抓緊我。”
耳邊傳來一聲,伴隨著那人說話間清淺的吐息。
容晚忽然覺得耳朵熱燙燙的,腦袋裡似乎又開始嗡嗡嗡。
奇怪了,她明明沒有再被撞到頭,怎麼又嗡嗡嗡了呢?
“嗯。”
容晚輕輕回應了一聲,然後就感覺身下的馬動了起來。
“快快快!上馬!”馮鬼手等人也立刻追了上去。
留了兩個人下來處理損壞的馬車和受驚的馬匹。
直到看人消失在轉角,楚飛揚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