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老奴以為殿下是……”騙她令牌。
這話她沒說出口,嗐了一聲。
“都怪老奴眼皮淺不識好人心,殿下勿怪。”
少典姒水略微感嘆;“本宮並未怪你,當初之事本宮也有錯,不該隱瞞你本宮的身份,至於那枚令牌……”
她譏嘲一笑;“對本宮無用,本宮只想安穩一生,等二姐登基後,得到一處封地,偏執一隅也未嘗不好。”
花慶梅皺了皺眉,並不苟同,甚至有些氣憤她妥協。
“殿下,您怎能如此看低自己,她人能得到的,您何嘗不能?”
少典姒水擺擺手;“不談這些。”
她轉移話題。
“你來府內做事,戊章呢?”
花慶梅嘆了口氣,心裡隱隱著急,六殿下未免也太過軟弱不爭了,她竟然沒想過那個位置。
可既然沒想過,她為何又買賣翎羽?
她心思翻轉很快,似乎想到了什麼,狐疑的問。
“殿下,您買賣翎羽之事,可是為了自己?”
少典姒水見她如此較真,只能點頭;“並非,買賣翎羽只為自保,且翎羽一事二姐也有摻和,有二姐撐腰,你不必擔心。”
果然!
花慶梅心裡一震,急忙道;“殿下,此事不妥啊。”
她猜得沒錯,不是六殿下一個人想要買賣翎羽,連二殿下都有參與。
“為何不妥?”少典姒水不解問。
花慶梅道;“殿下可知,一旦事情敗露,你跟二殿下之間,那人會選擇棄誰?”
那人,指的是女帝。
少典姒水神色微滯,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看向她。
“你不必擔心,本宮自有信心二姐,二姐肯定能保我。”
“殿下,您糊塗啊!”花慶梅急的抓耳撓腮;“您既然都已經明白了結局,為何還要試探人心吶?”
皇家無情啊!
恩人所期盼的親情,是不存在的。
少典皓鑭能保恩人?才怪,恨不得殺了恩人才是。
單從她來隅夷後見過少典皓鑭,雖然只有幾次,但她也不難看出,二皇女絕非傳言般的心地善良。
恩人明明很聰慧的一個人,怎麼在姊妹之間便如此的拎不清了呢。
花慶梅很想將當年的事情告訴恩人,皇室無情,可最終她什麼也沒說。
她看了眼旁邊一直豎著耳朵聽她們談話的小女孩,對著少典姒水使了個眼色。
“殿下,可否移步,老奴有話要說。”
少典姒水看了眼小女孩,又看了看老奴,移步走到一旁。
花慶梅跟上後,暗中從懷中取出令牌,低聲道。
“殿下,這枚令牌,並非老奴在邑城所言,是老奴祖傳的身份牌,而是老奴年輕那會,一位貴人墜崖前託付給老奴的。”
“她希望有朝一日,老奴能遇到合適的貴族中人,擁護那人稱帝。”
少典姒水詫異的看向她,有些震驚的沒說話,而是上下打量她。
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跟她說這種話。
花慶梅著急道;“殿下,老奴從未想過用這枚令牌,哪怕窮死餓死,孫女病死,老奴也沒想過啟用這枚令牌。”
“只因老奴找不到合適人選啊,所有貴族中人都是吃著人血饅頭的惡魔,她們不配,就連皇室中人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