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巫醫就來了,青妹跟阿達陪在旁邊。
少典姒水不動聲色的暗中打量這位老嫗。
一臉燒傷留下的痕跡,顯得坑坑窪窪,模樣醜陋,已經看不到最初的模樣。
平常人看了定然會被她嚇到,但她一個現代人,什麼燒傷畫面沒見過,她自然不會覺得可怕。
不過少典姒水還是假裝被她模樣嚇到,往後縮了縮脖子。
老嫗卻沒在意她的舉動,而是快速給她檢查傷勢。
“長遊婆,您看我女兒的病情眼下如何了?”青妹眼神微閃,關心詢問;“您看是不是再加幾劑藥?”
讓她繼續昏睡的同時記憶徹底丟失,千萬別記起來。
長遊婆不是說過嗎,等她醒了還得再開兩劑藥。
她說的話隱晦,但長遊婆卻聽出來了。
長遊婆沒回應,診斷時不斷凝視打量少典姒水,眼神中處處透露著關切慈藹的目光。
彷彿看著她在回憶某一個故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典姒水看錯了,總覺著長遊婆很奇怪。
直到她檢查結束後,拿出自帶的絹帕反覆擦著自己手關了醫箱,淡淡道。
“不必了。”
她聲音沉悶嘶啞,老態龍鍾,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
“真的不用了嗎?”阿達有些不放心;“那萬一昭兒她……在有個三長兩短……還是在開一劑藥吧。”
怎麼著也得讓她在昏睡幾天啊,祭祀還得等七日呢!
萬一這期間她記起以前的事,豈非前功盡棄。
長遊婆佈滿皺紋的眼瞼微抬,凝了他一眼;“你在質疑老身的能力?”
阿達頓時凝噎,支支吾吾沒敢回話,心裡卻異常惱怒這老嫗。
這個外來戶,要不是她會醫術還這麼老,真當他們古樹村的人能敬著她。
說到底不過是個赤腳行醫的孤者,等著吧,等你死了,看誰給你送終。
青妹卻急忙笑著打圓場;“長遊婆說笑了,賤內怎敢質疑您,這不是擔心女兒的傷勢嗎。”
“哼!”長遊婆冷冷嗤笑一聲,神色淡淡掃視倆人一眼;“老身送你們一句話。”
青妹跟阿達倆人愣了愣,急忙點頭;“什麼話?”
長遊婆掃了眼少典姒水後再次看向二人,渾濁的眸子散發著精芒,警告夫妻二人。
“不強求,不奢求,未來定然大富大貴平安順遂,反之,必遭滅族殺身之禍。”
“您這是何意啊?”
青妹心尖顫了顫,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臉上表情隱晦不明。
什麼叫不強求不奢求,未來會大富大貴平安順遂。
她們強求什麼了,奢求什麼了?
不就是讓這女子冒充女兒,替她女兒祭祀嗎,這怎麼就是強求了?
更何況,昭兒現在也是她的女兒,今年輪到他們家的子女祭祀,怎麼就不能讓昭兒去了。
若非她們救下她,焉有她活命的機會。
救命之恩,定要拿命來報的。
阿達趕緊拍了拍妻主的背,訕訕一笑解釋;“妻主別急,長遊婆是說啊,咱不能強求她能儘快治好昭兒的病,順其自然吧!”
他曲解了長遊婆的意思,長遊婆暗暗嘆了口氣搖搖頭。
這家人沒救了,她已經再三提醒。
她轉身看向少典姒水,神色沒有之前那般淡漠,語重心長又溫和道。
“你的傷便是沒有老身的藥,也會慢慢的好起來。”
“好好養傷吧,若覺得哪裡不舒服可隨時來找老身,老身一個人住在村南,出了家一直往南走,走到盡頭就能找到,平常都有時間的。”
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