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地善良?”阿達冷哼了一聲,疾言厲色道;“她若善良,這天底下就沒有惡人了!”
“二十年前,那會兒阿父還年輕,聽村裡老人說,她一身襤褸渾身是傷的被村南頭的一對老婦夫救了帶回家裡療養,並認作女兒。”
“誰承想竟養出個災星,白眼狼!”
“等她醒來沒多久,剛好趕上村裡二十年一次的祭祀日。”
“也就在祭祀當日,我們村裡神聖的古槐樹竟莫名其妙的著了火,養她的那對老婦夫全死在那場大火中。”
“就她還好好活著,不過聽說她臉部燒傷,毀了容。”
“你沒看到她的臉嗎,那臉皮都是燒的,活該!”
“當時村裡人想要殺她祭祀,為那老婦夫報仇。”
“你猜怎麼著?誰碰她誰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不僅如此她還…”
阿達說著,眼神裡透露著恐懼的嘆了口氣。
似乎一想到當年那個畫面,他心裡就莫名的恐慌。
恐慌到他根本不敢說當時發生的情景。
“她還怎麼了?”少典姒水好奇繼續詢問。
阿達沒回應她,反而喃喃道;“自那之後人人自危,哪還有人敢靠近她啊。”
少典姒水眸子眯了眯,掩蓋住眼底的精芒,疑惑的又問;“那她為何現在卻變成巫醫,看阿母跟阿父,彷彿對她也十分敬畏啊。”
“什麼敬畏,那是恐懼,是害怕!”阿達也不怕女兒笑話,搖搖頭道;“你還小,很多事你都不懂。”
他說著頓了頓,警告她。
“記住以後啊見了她躲著走,可千萬別跟她說話,沒準哪天你就死在她手中了。”
少典姒水後怕的點點頭應下;“知道了阿父,我以後絕不見她,我可不想年輕輕的被她害死。”
“乖!”阿達摸了摸她腦袋;“在休息會兒,用飯時阿父來餵你,眼下阿父得去河邊,你換下來的髒衣服都臭了,得拿去洗洗。”
“阿父,這大冷天的別洗了,那衣服不然就不要了,容易凍壞手。”
少典姒水一臉認真又心疼。
“這怎麼行呢?”阿達並不同意,神情柔和道;“放心吧,阿父都習慣了。”
少典姒水滿眼心疼委屈的含著淚。
“讓阿父跟著受累了,等女兒好了一定不再讓阿父受累,以後您就天天什麼都不用做,昭兒養你!”
阿達撫摸她腦袋的手頓了頓,眸中閃過一抹複雜,嘴角揚起一絲真實的微笑,嘆了口氣道。
“好,阿父等著昭兒好起來養阿父,快躺下休息吧。”
“嗯。”
少典姒水點點頭,笑著躺下,閉上眼繼續休息。
阿達深深看著她,心中暗歎,這要真是他的女兒該多好啊!
這般孝順又懂事的女子,未來定然能娶的一房有本事的好夫侍,沒準他的好日子真就等著了。
可惜了,她不是他的女兒,只能被他當成祭祀品。
晚上,阿達回來親自給少典姒水餵了飯後,又熬了一碗藥親自端給她。
“喝了藥,早些休息,多休息傷病就會好。”
少典姒水接過藥碗,鼻尖輕嗅,已經聞到了裡面摻雜著迷藥。
她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按理說她們救了她,她應該感謝地。
可她們現在的做法,又是為了哪般呢?
總不能真想拐她當女兒吧,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囚禁她啊,還給她下藥。
少典姒水皺著眉,心中想了想,佯裝藥酸苦的皺了皺眉,一臉嫌棄的移開藥碗。
“能不能不喝,太苦了。”
“不行,得喝,必須喝,不喝身體怎麼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