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家的人。”
“話是這麼說,可是洛訓先與張禾有的憑證,你們的確晚了一日。”縣官道,多年為官之道,他看出眼前的年輕人不是個簡單的。
“可是洛家不是還有個二姑娘嗎?”莫恩庭看向玉枝,他記得昨晚這女人推了他的媳婦兒,他不會放過她,“那憑證上只寫了‘親閨女’,可是並未提名姓。”
“不可以!”現在換紅姐急了,“輸的是那個賤種,不是我女兒。”
“你說誰賤?”莫恩庭看著紅姐母女,“都是親生父母,現在有兩張賣身契子,洛家又有兩個女兒,這件事很好處理。”
話是這樣說,可是這兩姑娘差別實在太大。洛瑾那是國色天香的美人,玉枝充其量就是個秀氣,況且脾氣厲害。
張禾的話,還是想選洛瑾,不過美人雖美,卻是嫁了人的。那邊的玉枝卻是個姑娘。
縣官拍了驚堂木,眼看著大半天過去了,這件事越來越麻煩,他遂看了眼從後面回來的師爺。
師爺走去縣官身旁,耳語了幾句。縣官臉色變了變,往莫恩庭那邊看了幾眼。
“大人,當日我抵的確實是大女兒。”洛訓鐵了心,又禁不住紅姐抱著他的腿哭哭啼啼。
“雙方都有賣身契,就一邊一個人吧!”縣官不再磨蹭,當堂判了。
紅姐一聽懵了,她沒想到事情會是這種結局,當下拉住女兒,對著看過來的張禾,“不行,你不能帶走她。”
“紅姐,你也聽到了,這是縣太爺判的。”張禾現在也無所謂了,當日贏了一個美人,想不到跑了,現在他可不會那麼蠢,還是直接將人帶走的好。
“訓郎,你快救救玉枝。”紅姐搖著洛訓的手臂。
洛訓知道張禾的厲害,前些日子洛瑾跑了,他被打得很慘,天天被追債,要是從此擺脫了張禾……此時,他心裡有著自己的打算。
見洛訓並不打算幫自己,紅姐氣急了。她對著走來的張禾道,“玉枝不是洛家的女兒,她不是!她是我跟說書的生的。”
事情總是太多轉變,現在卻是洛訓紅了眼,感情他那情意綿綿的紅姐揹著他給別人生了孩子。他還傻乎乎的幫著人家養大。
洛訓從一旁衙役的手裡搶過板子,怒及攻心,照著哭哭啼啼的紅姐就打了下去。
都來不及叫一聲,紅姐就一臉的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玉枝癱在紅姐身旁,伸手搖晃著自己的娘。
“你這個野種,跟著一起去死吧!”洛訓抬起板子,朝著玉枝打去。
“別動手!”張禾的大手攥住洛訓的板子,“現在人是我的,你打死了,拿什麼陪?”
張禾推倒洛訓,上前單手提起毫無反抗之力的玉枝,對著縣官行了禮,將人發到肩上,扛了出去。
公堂上一陣女子絕望的淒厲尖叫。而地上的紅姐依舊一動不動。行兇的洛訓則早已被衙役制服,狠狠地摁在地上。
師爺上前探了探紅姐的鼻息,對著縣官回道:“回稟大人,沒氣兒了。”
“人死了?”縣官眼見一樁普通案子上升到了兇殺,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這要是傳到上頭,恐怕不但烏紗不保,搞不好還會定個罪名給他。
“大人,當堂行兇,簡直是藐視律法。”莫恩庭道,這洛訓不能留,他不想洛瑾一輩子活在這種人的陰影了。
縣官現在自是知道了堂下年輕人的身份,此事人家可能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可他一個小小的縣吏還是要掂量著辦事的。
“依公子看,該如何解決?”縣官問道,“此人按律法該如何判?”行兇之人怎麼說是這公子的丈人,他當然會試探。
“就按律法來。”莫恩庭睥了眼洛訓,“學生只是淺學了些,並不如大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