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下。
張屠夫那邊再沒過來。事後,張婆子消了氣也回過張村一回,畢竟是親戚,又是看著侄女兒長大的,總要幫著想想辦法。
張月桃一直被關在家裡,張屠夫的婆娘整日裡在家看著,生怕一時看不緊,人就跑出去。直到現在,張月桃還幻想著薛予章會帶她回州府,拼命護著肚子不讓別人動,說著母憑子貴的胡話。
果園裡的桃子熟了,細細的枝椏被果實壓彎,一派豐收景象。莫家晚上會讓一個人過來看園子,附近也不是沒有遊手好閒之輩,防著這些人來園子裡偷摘搗亂。
白日裡,跟採石場告了假的莫大郎和莫三郎,就會將摘下的桃子送去鎮上賣。
板車上是兩筐新鮮的水蜜桃,大小分開裝的,價錢也不一樣,兩人一推一拉的進了城。
果園會給家裡增添不少用項,一般也是家裡最忙的時候。天旱的時候還要擔心澆水,幸好今年風調雨順,果園豐收。
頭天下午,就會將桃子摘好,第二日一大早就去鎮上。這兩天莫大郎和莫三郎也是忙活的不輕。
晚上,看果園的事莫恩庭就攬了下來。他整日讀書,實在為家裡做的太少,就想著晚上可以幫些忙。
吃過晚飯,天還亮著,莫恩庭帶著原先素萍養的大黑狗,去了果園。
天氣沉悶,最終是下起了絲絲細雨。洛瑾回到西廂屋,發現莫恩庭沒帶水壺,便想著給他送過去。
在角落裡拿了把雨傘,洛瑾提著水壺出了院門。雨下的還不大,只是有些天氣悶熱,似乎憋了一場大雨。到處一片潮溼。
果園的棚子裡,莫恩庭藉著最後的光亮看了幾頁書,便合上了。轉頭看見那纖細的身影進了果園,朝這邊而來。
“你怎麼來了?”冒著細細的雨絲,莫恩庭鑽到洛瑾的傘下,伸手接過傘柄。
洛瑾提著水壺,“你忘記帶水了。”
“跟我來。”他笑了笑。
兩人到了棚子裡,黑狗趴在棚子的鋪板下面,見洛瑾來了,搖了搖尾巴。
洛瑾坐在鋪板上,腿耷拉在外面,棚頂的雨水會滴上幾滴。
“你坐那邊會淋著的,到我這邊。”莫恩庭倚著被褥,神態慵懶,對著洛瑾伸出自己的手。
“我回去了,一會兒天兒就黑了。”洛瑾跳下鋪板,不想一下子撞到棚頂,上面的水嘩嘩的澆了她一身,她捂著腦袋愣愣的站在那裡。
“你呀。”莫恩庭將人拉倒棚子裡面,找了手巾為洛瑾擦著頭髮,“怎麼叫人放心?”
“我自己來。”洛瑾去抓手巾,卻是一把攥住了莫恩庭的手,
莫恩庭的眼神變了變,眼前的人髮絲溼漉漉的貼著臉頰,薄薄的夏衣溼透,勾勒出玲瓏的身姿,偏得她還一無所覺。
抿好了自己的頭髮,洛瑾在鋪板上往外挪了挪,“二哥,我回去了。”忽覺得腰間一緊,她被帶去了身後人的懷裡,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
“別走。”莫恩庭將人勒緊,他隨意找著藉口,“雨下大了,不好走,等雨小一些,我送你回去。”
“不要緊的,我慢些走。”洛瑾突然有些心慌意亂,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緊接著一陣暈眩,她已經躺在鋪板上,“二哥!”
“二哥只是想抱抱你。”莫恩庭說著,手拂著洛瑾的臉蛋兒,毫不遲疑的印上了紅豔豔的軟唇,帶著她的一起翻轉沉淪。
洛瑾無法動彈,驚恐的睜大眼睛,只嘴中嗚嗚著,卻無法言語,她亦推不開莫恩庭。
嘴唇遊弋到細細的脖頸,那裡嬌嫩脆弱,帶著絲絲冷香,迷人心智。
“別!”洛瑾推拒著,她害怕。
莫恩庭抬頭,眼色深沉,他手指劃過洛瑾的眼角,低聲安撫著,“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