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燈,堂中一下子亮了起來。
鄧瑛從後堂被帶了出來,他走得有些慢,但押解的人並沒有催促他。
他雙手被綁繩束縛於背後,綁繩勒進肩骨。
張洛問道:「什麼時候綁的。」
校尉應道:
「大人,按的規矩。」
「先鬆開。」
「不用。」
鄧瑛平聲道:「反正是要綁的,不在這一時。」
他說完頓了頓,「我想喝一口水。」
張洛道:「給他水。」
獄卒遞上水杯,鄧瑛低頭慢慢地喝了一口。
張洛示意押送他的人暫時退到堂下,「你可以在此處坐一會兒。」
鄧瑛抬起頭,問道:「監刑的官員定的是誰。」
「刑部尚書齊淮陽,刑前的所有事,我與他都有默契。你想要如何,在我的職權之內,我都會儘量幫你。」
鄧瑛搖了搖頭笑了笑,「我想活下去。」
張洛微怔,在場的人則陷入了沉默。
「這是我的心裡話,但我也知道,此時說太晚了。」
話音剛落,堂外稟道:「大人,刑部的人來提囚了。」
張落冷聲應道:「知道了。」
說罷側身讓了一步,抬手行揖道:「既如此,我便送你一路好走。」
——
辰時。
雨漸漸停了,潮濕的地面被人足踩得一片泥濘。
順天府附近的軒館大多閉了門,府衙左面的皮場廟(1)前,官差正在往剛建好的刑臺上潑水。大片大片汙穢從刑臺上被衝下來,流入臺下的舊溝槽中。
五城兵馬司的護衛將觀刑的眾人阻在刑臺十米之外,然而人群越聚越攏,與兵馬司相互擁推,時不時有人摔倒。齊淮陽站在圍帳後面,對身旁的刑部司官道:「你過去,告訴兵馬司指揮使,絕不能在此時傷及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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