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好像回到了正月時的南海子。
他在受刑前推開那扇窗戶,想看一眼外面的人和物,荒唐地想要遇到一個,比他身上溫暖一點的人。
楊婉。
比起當時茫然,此時他清晰地想起了楊婉的模樣。
但就那麼一瞬,他剛剛平復下來的心境,卻陡然被打亂,他甚至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想起她?
怎麼能把她也帶到這個汙穢之地?
可是不管他怎麼逼自己,都無法將這個女子從腦中揮去。
她就靜靜地在那兒看著鄧瑛,張口,卻沒有聲音,明明就在眼前,卻像又隔了幾百年那麼遠。
鄧瑛有些惶恐。
在這個被散盡尊嚴,苟延殘喘的當下,不論他多麼排斥在場所有人對他的可憐,他卻很想很想,要楊婉的憐憫。
對她,他雖然在極力地遮蔽自己內心的創傷,卻又矛盾地想要把所有地屈辱和疼痛都攤到她面前。好像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夠承認,他接受不了自己的人生,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不要被過於殘忍地對待,如果可以,他也想要生活得好一些。
掌刑的人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去平復。
第一杖地落下來,隔著衣物,格外的沉悶。
掌刑的人得了王太監的指意,雖然架勢嚇人,但卻是收了力的,鄧瑛的身子向上一震。他之前因為父獲罪,被下刑部獄的時候,因為鄧頤罪行已定,刑部對他沒什麼好審問的,因此只是關押,並沒有動刑,所以,此時的疼痛超過了他對這個刑罰的認知,如鈍刀剜肉一般,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打散,前十下他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身子,到了第十一杖,他便再也無法顧全。然而,只要他一掙扎,便立即有人將他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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