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年底,皇帝才因太后千秋大赦過一次。
因此牢中關押的囚犯不多,且大多已判了秋決,了無所望,人息平平。
為了讓鄧瑛照顧張展春,白玉陽沒有讓他戴鐐銬,但即便如此,牢中濕冷,他的腳傷仍然寒疼的厲害。
「是去年年底在這裡傷的吧。」
張展春看他背對自己在撩看腳腕,便靠在牆上輕問了一句。
「我沒事。」
鄧瑛否認過後,張展春也沒再往下問。
他仰起頭,看著頭頂苔痕斑斑的木樑,悵然道:「我在鄉裡聽說鄧頤的事以後,本以為這一輩子就跟你別過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看看你。 」
鄧瑛轉身跪在他面前,「老師……不該回京來。」
張展春咳笑一聲,「跪什麼跪,你又沒錯。」
鄧瑛低頭下頭,「我連累老師受苦,實在無地自容。」
他說著,彎腰伏身不肯再起。
張展春看著他搖了搖頭,「符靈,你是我帶上這條路的,你和楊倫同年進士及第,少年豐朗,無論才學還是政經,你皆不在楊倫之下,是我看重你的天賦,明知白煥也看重你,但還是把你帶到土木堆上,一晃就是十年。我明知這其中很多醃臢腥臭之事,卻逼你與我一道隱忍,到現在為止,你一直做得很好,從沒有讓我失望。」
「老師不要如此說,鄧瑛懺愧。」
張展春咳了幾聲, 「你叫我一聲老師,我怎麼能夠不維護你。只要我尚有一口氣在,沒有任何人可以侮辱我的學生。白崇之也不可以。」
「老師,其實符靈已經不在乎什麼羞辱了。」
「你不可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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