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洛厭棄她,她根本不難過,易琅責難她,她也想得開。真正傷她的,反而在晦暗的政治環境中,那些熠熠生輝的精神,以及像鄧瑛那樣,不肯放棄的人。
於是她想說,試試看吧,試試看去幫鄧瑛。
這種想法在她自己看來有些中二,就像是賭上幾代人的研究成果,賭上後來的科學辯證法,賭上唯物主義歷史觀,賭上她身為一個明史研究者的十年修煉,去以卵擊石,想想,還真有些悲壯。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保護你的妹妹,讓她過好,是我令你失望了。」
「楊婉!」
楊倫有些忍不住了,「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嗎?」
楊婉低頭沉默,良久方道:「很多都忘了。」
楊倫在馬下失語,過了好久才從後鼻腔中撥出一口又潮又酸的氣。
「難怪。」
他長嘆一聲,「是我還把你當成個小姑娘。」
說著聳肩笑笑,頭偏向一邊,輕聲道:「算了……」
楊婉在這一聲「算了」裡聽出了失落,還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洞明。
「哥……」
她剛吐了第一個字,楊倫便擺手打斷了她,「你說的話。我會回去仔細地想一想。」
楊婉聽他這樣說,終於在馬背上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她閉著眼沒有再說話,沉默一陣之後,又抿著唇回頭朝刑場的方向看了一眼。
已經有人在收斂周叢山等人的屍體。
亡人之聲尤在,隔著六百年的光陰,聲聲泣血,卻在告訴她這個後世人,不要害怕。
楊婉望著刑臺上的人,鬆開抿緊的嘴唇,回頭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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