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板上,很久很久都捂不熱。
窗外雨聲潺潺,黃昏遲暮,無數的葉影搖曳在窗上。
點秋聲侵短夢啊。
楊婉閉上眼睛,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起了後面那一句:「簷下芭蕉雨。」
——
鄧瑛從混堂司回來的時候,值房內的燈依然亮著。
李魚開啟自己的房門,見鄧瑛撐著傘立在門前半天沒進去,便湊過來一句,「她還沒走?」
鄧瑛點了點頭。
李魚吸了吸鼻子,「她和姐姐真的不一樣。」
鄧瑛原本不想接這句話,可是手觸碰到門栓的時候,卻不自覺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李魚道:「姐姐雖然與陳掌印對食,但她從來不去掌印的屋子裡,也不讓掌印進她和楊婉的屋子。姐姐跟我說過,一定要把日子想方設法地過下去,但過不下去的地方,也不能閉著眼睛跨。」
能把這話對著同為內侍的親弟弟說出來,宋雲輕的剛烈之中,也著實帶著一絲狠絕。
「但她太好了。」
李魚撅起嘴朝著窗上的燈光揚了揚下巴,由衷道:「她有的時候,好像比姐姐還好。她好像……完全沒有把我們當成奴婢看,但是,就像姐姐說的,她不該這樣。我們是什麼人啊,對吧?」
說完,推開房子門走了進去。
門栓落下的聲音幾乎是直接打在了鄧瑛的背上。
我們是什麼人啊,對吧。
這句話,此時不是侮辱,也不是自嘲,反而是一番救贖。
他是什麼人啊,他又能對楊婉做什麼呢。
楊婉曾經問過他,在她面前,他是不是自認有罪,才會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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